無論春夏秋冬,電閃雷鳴,這氣候還真是古怪的很!
“張哥,你進過這黑麒山?”
一直走在我旁邊的金祥好奇的開口,金祥一直都在彭城,從祖上開始祖祖輩輩都在彭城,他絕對是個土生土長、如假包換的彭城人,而且他自己本身是搞建築裝修的,做的都是本地的活計,從小到大基本上沒出過彭城,現在一下子出溜了幾千裏地,什麼都覺得新奇。
“黑麒山......沒進過!”
張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黑麒山,語氣之中有些莫名的踟躕,還有惆悵,看來這黑麒山有故事。
因為越走寒氣越重,之前熱的連外套都想脫下來,現在卻恨不得能夠再穿上幾件大棉襖,我的腰傷一直沒好,現在走的路程一多,加上天冷,不知不覺的腳步就慢了下來。
“八鬥,要不停下裏歇歇吧,你臉色難看的厲害!”
張樹和金祥一左一右的扶著我,魯文雖然沒靠過來,但也是一臉的擔憂,就是張河山,也顯得憂心忡忡。
“沒事,我這是老毛病了,快走吧,再不走天就黑了!”
我擺擺手,拒絕了張樹的提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冬天本來就天黑的早,而且有是山裏,太陽早早的就躲在了樹後麵,光線一弱下來,林中的溫度就更低了,山風忽起,凜冽的穿透衣服,打在身上。
“這裏就是油鬆嶺葫蘆口最窄的地方,也是氣候最古怪的一處,每隔幾裏,氣候就會發生改變,現在我們覺得冷,可能再往前走,又會熱的受不了,而且,按照咱們現在的速度,想要天黑之前走出這油鬆嶺是不可能的。”
張樹看著我,黑眸沉穩,對著我低聲說道。
“八鬥,要不就聽張哥的吧,我看你的身體真是有點吃不消,要是硬挺著走,最後吃苦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金祥也跟著張樹一起勸我,我何嚐不知道他們說的,跌打損傷、傷筋動骨都十分忌諱運動,最好的傷藥就是靜養,但是眼下,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條件,隻要一想到沈蘇還在檀雲門,隨時都可能麵對危險,我就一分一秒也不想耽擱。
“還是繼續吧,先過了這段路再說。”
我將腰身盡量挺直,免得張樹和金祥不放心。
“我要實在挺不住的話,咱們再停下來休息!”
看到他們兩個遲疑的眼神,我又補充了一句,兩個人都算的是我身邊至親的朋友兄弟,對我自然是一番好意,我不能不識好歹,寒了人心。
張樹和金祥都是我身邊親近的人,對我的脾氣都極為熟悉,我既然這樣說了,兩個人也沒再堅持,不過卻都不肯撒開手,一左一右的架著我,我的身體倒是有大半部分的力量都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魯文雖然沒說話,但是轉過身之後,身影正對著我,迎麵吹來的山風明顯變小了,他的用意我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