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文抬起頭,眼睛有些泛紅,看魯文的表情,事情恐怕遠遠不止這麼簡單。
魯文將當初他怎麼被人從白沙城騙到了雲海城,怎麼在雲海城見到的老魯,怎麼知道的自己的身世,又是怎麼到的鵝頸峰,怎麼見到的自己的孿生哥哥,一切的一切像是流水一樣,緩緩的從魯文的嘴巴裏傾瀉而出。
等到魯文收住聲音,眼睛裏的悲淒已經如何都再難遮掩得住,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靜默不語,等著魯文的情緒先穩定下來。
張樹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頭到尾都靜靜的聽著,張樹也到過鵝頸峰,而且張任壽和老魯的關係匪淺,隻是我沒聽張樹和我說過鵝頸飯館的事,所以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裏在想什麼。
“魯文,你的這個孿生哥哥也是一直生活在檀雲門的嗎?”
“不是。”
“那你們的關係很好?”
“好?八爺,你覺得呢,如果好的話,我可能就不會出現在這兒被你們誤會了吧,如果好的話他就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兒吧?”
魯文扯著嘴角,但是‘笑的比哭難看’用在他現在表情上還真是準確萬分,也對,他的這個孿生哥哥能夠做出這種李代桃僵的事,根本就是沒把魯文放在眼裏,不管是他的安危還是處境,都沒放在眼裏。
在這一點上,別說是親生兄弟,就是麵對那些跟著我一起混的兄弟們我都尚且不會如此,而且按照魯文說的,老魯對於這些事,並不是不知情的,而且我還有個猜測。
“當初你是被故意遺棄在雲嶺山的?”
這一次魯文沒有再猶豫,直接點頭承認了我的猜測,其實這點並不難猜,雲嶺山不是農貿市場,如果不是故意的,想要把孩子丟到這兒來還真是不容易,而且還要恰好被檀雲門的掌門撿到,這個概率就更加難以想象了,擺明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
“你那孿生哥哥是在老魯的身邊長大的?”
魯文看著我,卻是搖搖頭。
“也不是?”
“也不是,他是在靈屠觀長大的,和我是在同一段時間內被帶到鵝頸峰的。”
我發現自己的接受能力還真是有限,魯文扔出的消息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讓我目瞪口呆,仔細的推算了一下時間,魯文今年二十五歲,他的孿生哥哥自然和他同歲,而張樹今年三十一歲,他在靈屠觀生活了差不多八年,那麼按理說,張樹和魯文的這個孿生哥哥應該是認識的。
我看了一眼張樹,張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魯文說的這件事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他和你一樣是從小就被送到靈屠觀的?”
“聽說是這樣的,我和他的接觸並不多,我前腳到了鵝頸飯館,他後腳就離開了,並且之後的幾年,我們幾乎沒有過接觸。”
對於這點,我倒並不是很驚奇,兩個人雖然是孿生兄弟,但是從小就分在兩地,之間雖然有血緣,卻沒有任何的感情基礎,不親厚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