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壽,八鬥是我的徒弟,我雲崖子這一輩子隻認了這麼一個徒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他,而且......”。
師父而且兩個字拉的很長,我知道,兩個字的後麵,必定跟著很重要的話。
“而且,我們之間的新仇舊恨今天也一起算了吧!”
“哈哈,雲崖子,你倒是精乖,認了這麼個寶貝疙瘩兒當徒弟,心裏打的算盤是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說是要追查靈屠大師的死,難道自己就沒有私心嗎?”
張仁壽滿臉縱橫的疤痕隨著他笑的動作,像是蜈蚣一樣舞動起來,看的人一陣陣作嘔,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竟然狠的下心把自己的麵目折騰成這個樣子。
我並不理會張仁壽的話,明顯是挑撥離間,我和師父之間的師徒關係,雖然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年,但是有情不在時間長短。
“張仁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當年師從土哲魯大師,大師當年因何而亡你應該記得很清楚吧?”
師父當初並沒有說過土哲魯大師真正的死因,現在看來,土哲魯大師的死竟然和張仁壽有關嗎?
張仁壽的臉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一變,看來師父的這句話紮到了他的心窩子,不管是什麼人,一輩子都有那麼兩件不能讓人提起的往事,現在看來,土哲魯大師的死就是張仁壽不能提起的事情之一。
“雲崖子,今天你說什麼都沒用了,如果你想要親眼看著你的寶貝徒弟變成什麼樣子,那就滿足你!”
張仁壽的神色有些陰狠,與此同時,貅黿殿的大門忽然緩慢的朝著裏側合攏。
這貅黿殿的建築很奇怪,樓層是能夠移動的,之前我們身處的位置明明是在二層,但是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竟然身在了一層,而原本陳列在一層的巨大銅虢和那些屍偶都消失不見了,我是在大門合攏的這一刻才突然注意到這個問題的。
貅黿殿的大門關閉,就是張仁壽堵死了出路,既是堵死我們,自己也是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大門合攏的速度很快,想要過去阻止都已經來不及,大門就在我們的眼前,一寸一寸的合攏,直到嘎吱一聲,將大殿與外界完全隔絕。
大殿之中,我和師父、蘇翎、沈蘇以及沈米爾站在一起,而另一邊,張仁壽、仲水、宋子籌、麵具男以及劉金祥站在一處,十個人一隻猴子,麵對麵而立。
大殿之中的空氣變得有些詭異。
“子籌,建國,開始吧!”
宋子籌的這個名字自然不必說,但是建國是誰,我看了一眼,除了麵具男,剩下的幾個人我都認識,而麵具男......
建國,建國,這個名字很常見,普通的就和大街上賣白菜的差不多,畢竟那幾年建國、建軍、國慶這樣的名字比比皆是。
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站在我旁邊的沈蘇身子微微一抖。
她的目光,像是凝膠一樣粘在麵具男的身上,眼神之中的探究和認真好像能把人心灼出窟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