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善雅微微停頓了一下,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看著她尖尖的下巴,我有一瞬間的迷惑,她為什麼要在這裏說起這些,難道就是因為看到了這個化影壁嗎?
而師父,又為什麼會覺得恐懼?
我清楚的記得,我問過師父,當初為什麼會讓禪秋化作遊方大夫去給我醫治眼睛,師父的回答是,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告訴我,那麼他說的時候到了,指的又是什麼。
“雲崖子師父,您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您師父的死因,其實您心裏早就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山口善雅看著師父,水潤的眼睛蒙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分明。
師父早就有答案了,這又是什麼意思,最重要的是,師父的神色印證了山口善雅的話。
“靈屠大師的為人我雖然沒有機會接觸,但大師清雋高潔的名聲乃世人共知......”。
“是雲機子下的手?”
這話還是我先問出了口,從雲機子露出自己是冥王身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和師父站在了對立麵,師父一時間無法接受,卻不意味著師父是個不敢麵對現實的人,但我總覺得,這話還是我問出來比較合適。
“他隻能算的上是幫凶。”
山口善雅看著我,眼神微微有些猶豫。
“山口,當年的侵華戰爭,特別是對東北發動的細菌戰你們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我這話問的很謹慎,也很小心翼翼,不怪我會有這樣的想法,聯想到靈屠大師的死狀,以及那些尾隨下山的那些人的死狀,最重要的,還有那個我一直沒有機會謀麵的老魯。
師父說過,當年進到靈屠觀拜訪靈屠大師的就是個穿著日本軍服的人,時間再往回推算,雖然當年距離日本退出東北已經二十年,但時至今日,還是能夠經常發現當年留在東北的細菌彈殘骸。
誰能說,小日本兒的野心就此就泯滅了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井度家族能夠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有什麼本事是被當權者所依賴所忌憚的,除了井度川所說的陰陽術,一定還有其他的。
“八鬥,這件事我不便說。”
山口善雅的不便說,其實就是默認了我的猜測。
“尕嶺山地下的那些東西......”。
我突然想起來,在尕嶺山地下我們曾經發現過一個軍火庫,除了大量的軍火彈藥之外,還有的,就是細菌彈,當年沈煥軍夫妻一直從事的秘密工作,就是清理這些細菌彈。
不對,他們的確是在清理細菌彈,卻不是為國保局工作,而是為日本人,也許,蘇音和沈煥軍的決裂也正是因為此,沈煥軍讓人寸步不離的跟在蘇音身邊,也是為了怕消息泄露出去。
“那些東西已經運出去了!”
山口善雅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撒謊,原來他們想要的不僅僅是所謂的複生,或者說壓根就不是。
“八鬥,你聽我說,你我想要複生,就必須依靠他們的力量,所以,他們提出的條件我不得不答應。”
“所以,你就演出了這場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