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大多數人的生活中,孩提時的遠大理想也許隻能成為少年時代美好的夢想,這是因為人們在出生的時候沒有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隻有很少的人天生會得到一副好牌:與眾不同的家庭背景,超常的智力、充沛的精神以及命裏注定的幸運。而大多數人不是這樣。當我們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家,容貌平平,記憶不好,缺乏能力和財力,甚至還有更糟的時候,比如父母離婚了,童年的鬱鬱寡歡,傷殘的器官,麵對這一切,我們無法不去懷疑自己成功的可能性。
莎士比亞說:“道德和才藝遠勝過寶貴的資產。墮落的子孫可以把顯貴的門第敗壞,把巨富的財產毀蕩;可是道德和才藝,卻可以使一個平凡的人成為不朽的神明。平靜的貧困勝於不定的浮華;窮奢極欲的人要是貪得無厭,比貧困而知足的人更要不幸得多。”
被稱為“狂人”的法國印象派畫家高更,因厭倦都市生活,向往異國情調,為了逃避文明世界的侵擾,尋找新的、更原始、更真實而又更真誠的生活方式,決定浪跡天涯。他拋下家庭、孩子和工作,拒絕接受已有的榮譽和收獲,長期生活在遠離人煙的太平洋小島——塔希提島,一直住到去世為止。他創作的油畫《沙灘上的兩個女人》,以其藝術傾向表現出對現代文明的偏離,並以風格化的藝術,為現代法國印象派藝術,尤其是野獸派繪畫的產生帶來巨大影響。無獨有偶的是以子彈結束自己年僅37歲生命的荷蘭印象派畫家凡高,他所創作的名作《向日葵》和《阿爾的教堂》,也是在他處於最艱難困苦的情況下產生的。
荷蘭唯物主義哲學家斯賓諾莎也很貧窮,他為眼鏡商磨眼鏡的工作為他提供了一定的收入。他拒絕接受教授職位,也不願接受津貼,無論生與死他都選擇獨立的方式。法國數學和力學家拉格朗日說:“如果我很富有,我就不會成為一位數學家。”他總是把自己的名望與幸福歸功於他父母的貧窮。
類似於這樣的出身貧困還可以列舉出一大堆科學家與藝術家的名字,拜倫、西尼、史密斯、伯彭斯、約翰遜……
最偉大的作家和藝術家,總是如此執著地把自己內心的靈魂投入到工作中去,以至於他們並不關心自己卓越的努力成果可以換來多少金錢。如果他們首先考慮的是金錢,我們這個世界或許就無法獲得他們那天才般的作品了。若是僅僅為了5英鎊的版權費,彌爾頓決不會在《失樂園》上耗費多少心血。如果僅想通過工作賺得生活所需,黑格爾也不會曆經20年的艱苦,攀登達到思想的巔峰,馬克思更不會寫出《資本論》了。正如孟德斯鳩所說:當一個人一無所有時他並不貧窮,隻有他不去工作,或者不能工作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貧窮。
我們常聽見有的家長說,他們拚命地工作,是為了給孩子留下很多的錢。但他們沒有想到,這樣做恰恰是把孩子在生活中的冒險精神一筆勾銷了。因為,給子女們留下的錢越多,孩子們就越軟弱無力。我們給子女留下最好的遺產,就是放手讓他們自奔前程,完全依靠他們自己的雙手去開拓前程,走自己的路。美國著名的舞蹈家、現代舞的創始人鄧肯說:“對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我毫不羨慕,反而會可憐他們。他們生活得狹隘而且愚蠢,使我萬分驚訝。同這些百萬富翁的孩子們比起來,在使生活過得有價值的每一件事情上,我顯然要比他們富有1000倍!”
從某種程度上說,貧窮淨化了人的道德,振奮了人的精神。在真正的勇士眼裏,艱辛也是一種快樂。人的勇氣、正直、大度,往往不取決於他的財富,反倒取決於他的貧寒卑微。“一切人中,最幸福的往往是窮人,而不是富人。貧窮並不丟臉,如果在貧窮中能夠保持誠實自信,那是值得讚美的事。”斯邁爾斯說。
物質貧困並不可怕,隻要不因精神上的貧困而沮喪,那麼,就有能力擺脫物質貧困。
但是要記住:如果我們手裏有一副不是太差的牌,我們就一定要去爭取贏;如果不幸攤到了一副不能再糟的牌,我們也要盡可能地找出一兩張還算不賴的牌作為強項,使結局變得相對好些。而且,牌桌上不止我們一個人。它是一種機遇,我們可利用上下家的環境機運,巧妙地把一張張沒用的牌打出去,或許我們還是能轉敗為贏的。壞牌不一定輸——古希臘詩人荷馬是個四處吟唱的盲歌者,美國著名女社會活動家海倫·凱勒以頑強的毅力戰勝了聾啞瞎的厄運,他們比誰的牌都糟,但他們都沒有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