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明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我倒!是哪個混蛋說禺強這家夥比不上高級靈獸的?這家夥明明比當康高了五十級,五十級阿!逆天盟上了將近一千號人,還擺不平一個當康,我們就五個人,能奈這家夥何?何況還是人家的主場!”
這下鬱悶大了,禺強乃是東海海神禺虢的兒子,兒子嘛一般要比老子弱點兒了,誰知道也這麼厲害?隻好幹巴巴的回到:“是我。”
叁明一副“就知道是你”的表情,倒也沒有窮追猛打,隻是哼哼道:“行,這次就先記賬了。先想辦法搞定這個隻有一層皮的家夥吧!”
哼唧,這件事情充分的說明了一個道理:就算你看了再多的書,也遠遠不了解真實的世界。就算你做了再周密的計劃,也遠遠比不上變化啊!
聊以是,犯錯也是不容易的……隻有做得多,錯誤才犯得多阿!所以某種程度上,可以歪歪下,錯誤的多寡是成功的標誌之一……
那邊荏染似笑非笑的,眼波水銀一般流轉,斜撇了一眼緊張的海溝鱈魚。然後,紙一樣的荏染忽的充了氣的氣球一般鼓了起來,恢複人形,原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玉樹臨風的少年。俊美的眼睛瞧著我們,右手揚起,柔弱無骨的變形,化成一柄兩尺多長的雪亮長刀。
“我牛黎國人,曾經對天父起誓,絕不傷害人類。可是,你們居然惹惱了海神,就算殺了你們,上天也不會怪罪我吧!”
右手揚起,刀身映著日光,發出耀眼的反光。我隻覺得眼前一花,長刀已經帶著呼呼的風聲當頭砍了下來,說話的時候,我們相距足有十餘米,長刀居然在瞬間就長了這麼長,實在是匪夷所思。我急忙滾向一邊,哪裏還來得及,眼看大刀就要看在肩膀上,卻聽到“嘣”的一聲,冰屑飛揚,如同大風卷起的細雪,濺了我一身,寒光閃閃的長刀就停在我肩窩上。原來是龍五龜縮在巨大的冰砣裏,擋住飛斫下來的刀身。冰砣給劈出一尺多深、一寸多寬的裂口,所幸離夠著裏麵的龍五,還差一寸多距離。
荏染鬼魅一般的冷笑起來,十多米長的大刀從他的大臂伸出來,刀身彈簧一般驟然伸長,又像此處一樣迅速的縮回。正在長刀攻擊範圍外觀察攻擊特點的叁明殺豬一般的叫了起來,緊捂著大腿,兩邊都在流血,給長刀刺了個透明窟窿。不知道是不是荏染手下留情,這一刀隻要偏上幾厘米,叁明後半輩子大概就不必為找老婆的事兒操心了。差點兒給宮掉的叁明勉強站著,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破口大罵:
“操!這家夥的刀居然能伸到十七米長!大家小心了!”
我們正看上帝一樣盯著這把神奇的刀看,刀身忽然就縮回去了,仿佛毒蛇的信子。還沒來得及轉過臉,一道耀眼的、寒冷的冬夜孤獨閃耀的晨星一般的寒光已經到了眼前,我頓時瞪大眼睛,盯著這點寒光,還以為自己就要透心涼了,卻聽到鋼刀劃過花崗岩的聲音,一條因劇烈用力而渾身顫抖的魚形生物遮沒了視線。
海溝鱈魚肌肉超負荷運轉,抖得像裏氏9.0級地震中的木板房。盯著前方,雙鰭緊緊夾住刀身,頭也不回的喊道:“快走!”
我從石化中恢複過來,脫出而出的竟是一通廢話:“為什麼要救我?”
頭頂蒸汽直冒,大滴的熱汗從光滑的魚頭上滾落。“你放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忽然大喊起來:“快走!”
禺強冷笑著看著我們,好像在看話劇。
媽的這麼小的若木葉,我往哪兒走啊我!召喚銀色電光?那潑辣娘們可真有先見之明阿,說的明明白白,不摻活任何戰鬥。“潑刺”一聲,桶子一陣搖動,虎蛟大蝌蚪一般的身軀跳了出來。
“仁慈的天父阿,這是哪兒啊!為什麼這麼寒冷?天下居然有這麼寒冷的存在嗎?”一邊嘟囔一邊一尾巴把我們五個卷上魚背,“走啦,快回溫暖的南方吧!啊啊,飄柔的海藻,五光十色的珊瑚阿!我已經等不及再見到你們啦!”
虎蛟搖動大尾巴,以他那著名的太空步——哦,還是慢動作的,在水上遊了起來。後麵飛來一蓬水霧一樣的雪花,回頭一看,海溝鱈魚已經給驟然伸長的手刀刺穿,烤魚穿在竹簽上一樣穿在手刀上。長刀正刺穿心髒,血霧煙花一樣飛滿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