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沉吟不語,這後金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難纏,時不時前來進犯,近年來活動次數日益頻繁。要不是因為關內農民軍鬧得那麼凶,穆弘早就調兵把後金給滅了。
“溫閣老,犧牲一時的利益算什麼?以為隻要能夠穩定住他們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讓我們可以調集更多防禦後金的關寧鐵騎去對付農民軍,用最短的時間恢複國內穩定,一切都是值得的。”李鴻烈開口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啊。”穆弘開口道。
“皇上,臣以為與後金議和一事萬萬不可,朝中那些言官一定會借此大做文章,到時候皇上您的處境可就堪憂啊。”溫體仁開口道。
“無妨,就讓他們罵吧,你們不用擔心,朕不會讓你們背黑鍋的。既然要議和,就要有議和的誠意。來,你們過來,看看哪些個據點不是很重要,我們讓出來。”穆弘決然地道,他從書桌上起身走向一旁的簾幕,拉開那遮著的簾子,露出裏麵那龐大的沙盤。
“皇上,這是您做的?”李鴻烈望著那巨大的沙盤有些震驚地問道。
穆弘笑而不語。
“皇上真乃神人也,竟然將大明偌大一個版圖全部搬到了這裏。”溫體仁馬屁如飛。
“皇上,臣覺得這大淩河沿線的據點全都應該放棄,這裏距離錦州、鬆山一帶實在太遠,難以據守,一旦被包圍那就是死地。”李鴻烈來到遼東地圖所在的方位開口道。
“皇上,老臣也以為然,這葫蘆島也可以放棄,地小民少,冬日海冰凝結,騎兵突擊十分方便,難以據守。”溫體仁湊過來道。
穆弘不住地點頭,他在王月琴給的崇禎大事記上有讀到過這些地方發生的慘劇,大明的軍隊一敗再敗,看來他們的見解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皇上,老臣覺得既然要和談,為取信於人,就要交換質子。不知皇上是否舍得讓皇子前往後金為質?”李鴻烈問道。
“去就去吧,誰叫朕的皇兒生在帝王家呢。”穆弘沉吟片刻後道。
“那就好辦了。”李鴻烈道。
“皇上,這恐怕不妥吧?”溫體仁有些猶豫地道。
“沒什麼不妥的,今天的恥辱,朕會讓後金成百上千倍地還回來。”穆弘道。
“既然皇上心意已決,老臣不便多說什麼,皇上打算讓哪位皇子前往呢?”溫體仁歎了口氣道。
“就大皇子吧,明日早朝朕就立他為太子,選拔一批人輔佐他,讓他準備準備去後金當人質。”穆弘道。
“皇上,我們以太子為人質,皇上打算讓後金的誰來當人質呢?”李鴻烈道。
“多爾袞。”穆弘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他記得多爾袞對於後金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皇上,這如今的後金之主是皇太極,皇上不讓他的子嗣來當質子,要他何用?”溫體仁有些不解。
“後金的製度與我大明大不相同,皇太極雖然是後金之主,但隻是名義上的後金之主,他們依然是靠八大親王議事來決定大政方針。各個議事親王手裏都有自己的軍隊,都是一旗兵馬。多爾袞是努爾哈赤的寵子,加上他弟弟,手裏握有鑲黃鑲藍兩旗,對皇太極是個很大的威脅。如果我們拿他做質子,皇太極高興還來不及,這和談會容易得多。”穆弘笑道。
“皇上,這和談是容易促成,但是您這是在養虎為患啊,皇太極得到了兩旗,實力更加壯大,有沒有約束,對我大明極為不利。”溫體仁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