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了,一個月前,十萬關寧鐵騎中有六萬被調去剿匪了。關寧鐵騎一向善戰,剿滅那些民軍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個端坐在那裏的老者開口道。
“這是真的嗎?關寧鐵騎真的被調走那麼麼多?那後金就沒有半點反應?”有人問道。
“皇上放棄了錦州外所有據點,集中剩餘兵力據守錦州、山海關。後金得了老大一塊地盤,消化都來不及,哪裏有閑暇來打我們。”老者解釋道。
“不是這樣的,我聽說是後金遇到了麻煩,一群長著黃發碧眼的家夥出現在後金境內,威脅到了他們的後方,他們沒有空餘的兵力來攻打我們。”旁邊有人插嘴道。
“是嗎?世上有長著黃發碧眼的人?那些是人嗎?長成那副樣子?”一個人一臉不信的樣子。
“有,前幾年我在廣州的時候見過那樣的人,他們說自己是荷蘭人,要和廣州知府做生意,結果讓廣州知府給轟走了。”一個商人模樣的人開口道。
“你們說皇上特意開放六個府是不是就是為了和他們做生意?”有人問道。
“好像是的,新政上說各地的客商可以用茶葉、絲綢這些貨物到製定的六個府和那些夷人做生意;也可以自己從這六個府的港口出發出海去海外做生意,路上有官方的艦隊負責護航,不過需要交納很高的傭金。”有商人解釋道。
“小道消息,小道消息,那個鬧得最凶的闖王高迎祥已經被朝廷的大軍剿滅,在襄陽由福王監斬,斬首了。”有人興衝衝地走進茶館道。
“真的嗎?”茶館裏的眾人問道。
“當然是真的,是我一個在京畿營當差的兄弟說的,好像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民軍頭目也被抓住了十多個,都在各地被斬首了。”那人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道。
“看來我們要有太平日子過了,聖上正是英明神武啊。”茶館裏有人在那裏神神叨叨地道。
二樓雅間裏,身著常服的穆弘聽到外麵的微笑著舉起茶盞細細地抿了一口道:“好茶。”
“老爺,這是多大的喜事兒啊,瞧把你樂的。”紅衣少女在對麵笑道。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終於除掉一個心腹大患。”旁邊侍立著的兩個小廝打扮的小太監趕忙上前道。
“哈哈,琴兒,打賞,快打賞。”穆弘大大咧咧地道。
“老爺,奴家可沒帶多少銀子。”紅衣少女擺了擺手,一臉無奈。
“秀英沒給你發月錢嗎?”穆弘問道。
“沒,秀英姐姐說老爺現在在做大生意,到處都要用錢,家裏的姐妹們都要為老爺分憂,把我們的月錢都扣下了。老爺,我跟您才多久,不到六個月吧?身上沒有半點積蓄,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啊。老爺,您可得為我做主啊,秀英姐姐要是再這樣,奴家的日子可就真的沒法過了。”紅衣少女拉著穆弘的手臂撒嬌道。
“額,這個嘛,這個嘛,我會和秀英說的,讓她給你發些月錢,免得你再和我哭窮。”穆弘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
“謝謝老爺,今天的茶錢,老爺還是您來付吧。”紅衣少女調皮地道。
“好,好,我來付就我來付吧,誰叫我是老爺呢。可是老爺我也窮啊。”穆弘掏了半天腰包,隻掏出出一錠三兩左右的官銀。
“老爺,等廣州那邊的賬收回來您就有錢了。”一個小太監笑道。
“也是哈,一百七十萬兩哩,不小的一個數目。早知道這禦用的茶葉、瓷器這麼好賣,老爺我就多倒騰些。”穆弘一臉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