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誌高長篇大論,並非向何不言解釋,而是對在場的蓬萊仙門弟子傳遞一個信息,得到授權他要整頓蓬萊仙門了!何不言還不配他費這麼多唇舌。
在他眼裏,一個靈液弟子,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死。
言罷,何不言就看到羅誌高手一揚!霎時之間他就被一股大力籠罩住,動彈不得!
“啊!啊!啊!”何不言法力全開想要掙脫。
“雕蟲小技。”
羅誌高,反掌閉上眼隨手一掌拍出!何不言便被磅礴的法力碾壓,雙膝不由自主地想下跪。
呼!
九陰煉骨壺被奪取控製權,落入了羅誌高的手中。
羅誌高伸手一抹,何不言就感覺到識海一痛,九陰煉骨壺的神識印記,被羅誌高強行抹除!
九陰煉骨壺,從此易主!
怒!何不言整個心神被憤怒占據!
他的尊嚴,他的倚仗,就這樣被羅誌高倚仗實力碾碎了,本來以為可以逐漸掌控命運,他又回到了炮灰螻蟻的角色中去。
“我要效仿紫陌仙尊,重訂仙道規則,還寰宇一個公道,人人平等,可是如今屈辱至此,還有何資格去主持公道!”
何不言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對力量的喝求!
“我要變強!”
“隻有強者才有尊嚴!”
“隻有強者才有未來!”
“我要變強啊,要讓那些偽君子、假道學原形畢露!”
何不言心中咆哮著!奮力掙紮,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
看到何不言被羅誌高隨意一揮便壓服在地麵,收去九陰煉骨壺,林河得意大笑,陰險地說:“大師兄,還望你替我做主,狠狠處置這狗仗人勢目無尊長的狂妄之徒,就算不殺他也要廢了他的道行,這樣才能夠震攝那些不法的弟子啊,隻有殺雞儆猴,那些與高層弟子有關係的人才不至於肆無忌憚。”
“不錯,林師弟說的在理。”
羅誌高眸中精光一閃,就要下辣手。
何不言目睢俱裂,就要推動五毒寶盒,引爆五毒寶血拉上這一幫人同歸於盡。
就在這時,突然遠遠傳來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
“羅師兄受命整頓蓬萊仙門,但是對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在試煉場大張旗鼓,實在有失身份,給我個麵子,到此為止,如何?”
話音未盡,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淩空出現,花瓣慢慢張開,隨著一股香氣彌漫,露出花蕊上盤膝坐著的一個粉色煙霧縈繞的女子。
“天香師姐!”
“參見天香師姐!”
眾弟子紛紛行禮。來人正是蓬萊島年輕一代五大天賦修為最高的拔尖弟子當中的“蛇天香”!
天香飄然躍出蓮花,她身外的法力彩衣,不斷生滅翻滾,更襯托出其飄逸出塵,神秘中,仙氣繚繞,天香與羅誌高對持著:“何不言師弟救過淺淺,藍藍等天香社員的性命,我天香社欠他的人情很大,羅師兄能否放過他一次?算我天香向你討一個人情!”
“你我同為衣缽弟子,既然天香師妹替他說情,我自然得給師妹一個麵子。”羅誌高眼神閃身,似乎在衡量利弊。不過最終他將法力撤掉,何不言跪倒的膝蓋終於可以挺直了。
“算你好運有天香師妹替你求情,還不快滾!若是下次再聽聞有什麼不檢點的地方,絕不放過你!”
羅誌高大袖一甩,何不言便滾葫蘆般遠遠摔倒一邊。
藍潘,許淺月連忙跑了過去,把何不言扶起來。要知道何不言能夠在羅誌高這胎息境的衣缽弟子麵前硬氣這是年青一代弟子中絕無僅有的!
“藍藍,淺淺,把他帶到天香峰去吧!我有話交代他!”天香見何不言雙目赤紅,一臉倔強的樣子,輕聲歎息一下,對麾下弟子說。
“慢著,多謝天香師姐出手相助,但是小弟有話對羅少主說!”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何不言擦了擦嘴邊的血絲,雙目圓睜盯著羅誌高大聲說道:“羅少主,今日你對在下的所作為我心服口服。你的法力地位比我高得多,你一句話就可以改變門規讓這裏的所有弟子晉升真傳候補,也可以一眼定我對錯,但是你比我多修行二十多年,不知少主能否給我八年時間?”
“你什麼意思?莫非你不服想要幾年後向我尋仇不成?”羅誌高輕蔑地冷笑道。
“不錯。羅少主可敢寬限八年,如果害怕,即刻就將我打殺,也可以日後,讓麾下強力弟子將我廢掉,以絕後患。”何不言一字一頓,癲狂地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