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太平府衛下副將、參將以及八九個營將都彙集到了大帳裏麵。吳離烽看到了總兵鍾國殿,身高腿長很壯實,披掛鐵甲身姿英勇,但從參將的口中所知,這位總兵確實不像什麼容易逢迎上級的人,雖然一身的披掛,但帳內簡陋的堪輿圖、標旗以及帳外的簡易大旗,看得出來並不怎麼受待見。
進大帳內還未說什麼,鍾國殿已經注意到了潘光升身後的老吳跟吳離烽,問道:“潘參將,你身後是何人?”
潘光升連忙作揖回道:“報將軍,此二人是末將輜重營下兩個丁勇,吳先達、吳離烽。”他們二人也趕緊作揖,頭比潘光升更低。隨後潘光升將陰兵借道一事當眾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眾人中有驚異之,也有平淡對待者。
而總兵鍾國殿則激動起來,糧草事宜,軍中最急,如若這趟有個閃失,一來自己手下一個衛全軍,二來恐怕自己就得掛印,首級封匣了,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此次確實危急,幸好有你急中生智,不然輜重營數千將士跟這些個糧草都不作數了,理當計個大功!這樣吧,既然你還參與過第二次雲中之役,暫讓你到我帳前來當標營衛,我還有許多事與你商量。”頓了一下又說道,“你後麵這位賢侄想必可是你兒子吧?”
老吳說道:“回稟總兵,這是我隔壁家的侄子,也有些許過人之處,職下才將他帶來。”
說完,身前的參將潘光升一陣奇異,心想剛剛怎麼沒聽他說起過?這老小子不實在!吳離烽也是一陣發懵。
總兵鍾國殿則問道:“哦?有哪些過人之處?”
“說出來恐怕不信,我這侄子天生神力,在座的所有人,”老吳說著轉了一圈,對著所有人繼續說,“沒有人能挨住他一掌!”
“什麼!”
“不可能吧。”
“這老小子倒挺會諞拉。”帳內一眾的武將都是不屑,對於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一拳頭指不定隻能撓個癢癢,更別說一掌了。
吳離烽更懵了,心想這老吳,恁淨想著賣我呢吧?跟家裏老爹一個尿性?不至於啊!這麼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這麼多人看笑話呢喂。
這時站出一個人來,坦胸對著吳離烽說道:“來,小娃娃盡力往某這兒砸,”指著自己的胸口,“某動一下便算輸了。”說罷自顧自笑了起來,幾個一色盔甲的營將也趁勢嬉鬧,總兵鍾國殿沒有多說話,隻是看著吳離烽,觀察著他。
吳離烽看著這個架勢,緊張激動自不必說,幾個五大三粗的武將圍著他,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不過隻是冷靜一細想,吳叔說的一掌,倒是提醒了他——老爹可是教了一套腦缺掌法給他的,哦不,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