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一道最後指認的程序而已,龍非離立馬就轉過頭看了一眼陳久保,仔細端詳起來。而這時陳久保卻惡狠狠的看著他,仿佛在說為什麼要冤枉誣陷我,他眼神裏充滿了恨,若不是被兩個衙役殺威棍壓著,他便要衝上前去,把眼前這人一頓撕咬!
龍非離裝作沒看到他的眼神,轉過頭對著知州說道:“回州上,草民確定正是此人,昨日在二裏街殺害了被害者林員外!”
陳久保眼神已經近乎呆滯了,他也不看著假裝仔細看他的吳離烽了,他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了,他隻是一個普通百姓,除了菜刀之外什麼刀都沒見過,偶爾路上看見俠客佩劍佩刀,他都覺得極為危險,都要退避三舍,怎麼可能是那種殺人犯呢?
吳離烽也轉過頭來說道:“回州上,草民確定正是此人,昨日在二裏街殺害了被害者林員外。”他說完突然心上一落,好像什麼從心上掉下,又好像什麼掉到心頭上。
此時知州說道:“好,人證已到,句句屬實,被告陳久保,你還有何話可說?招是不招?”
“草民不招!草民不招!州上冤枉啊!”說著,陳久保跪伏在地上,久久不起來,口中一直喊著冤枉,每一句都仿佛炸在吳離烽心頭,他忍著不去看陳久保,耳中卻充盈了他的聲音。
“來人,大刑伺候!”說罷從簽筒中抽出刑簽,丟擲在地上,口中喊道:“三十板子!給本官往死裏打!”黑話一出,兩旁用殺威棍壓著他的衙役支起棍子,將陳久保架跪住,後麵來兩個衙役用兩塊石鎖將陳久保的雙腳扣住,脫掉他下裳,這時執刑的衙役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知州一聲令下。
“打!”
啪啪幾聲打在肉上的悶響,回蕩在府衙之內。一開始陳久保還喊出聲來,連呼冤枉,但知州不應答,衙役仍然是架著他恨恨的打。
衙役不隻是聽了黑話打得這麼狠,本就是過年的好時節,這陳久保卻敢殺人,這不是讓自己等人不得休息麼?必須狠狠的打!
才打到十五棍子,陳久保已經滿臀的血,幾棍打到背部,幾乎是讓其背後嚴重受傷,衙役一潑冷水他又醒了過來,才繼續打。
打到三十棍子,陳久保已經是完全昏迷了,此時堂上數個衙役圍了上去,將陳久保整個人圍起來,吳離烽沒看明白他們要幹什麼。衙役圍住了昏迷的陳久保,拿起他手指蓋在印泥上,最後蓋在一張供認書上,然後才散開,一個衙役將供認書遞給了知州,吳離烽才認識到,真黑。
“好,如今罪人陳久保已供認一切罪行,對於殺害林員外一事供認不諱,陳久保便是殺人凶手,按大夏刑律,本官酌定陳久保死罪,擬新治九年秋後問斬,即日便將宗卷發刑部並大理寺核審,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