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保遲遲不招,也就遲遲不能結案,百裏厚可不想讓這案子拖著過年,就想今日便了解了,好回去沐浴更衣,去去黴氣。
正當他發愁時,堂下衙役稟報門外有兩個人自稱是昨日親眼見過陳久保殺人,並要來做人證,知州便趕緊傳喚了進來。
來做證人的二人,自然就是吳離烽和龍非離了,二人此時也是一身的平民裝扮,一進來便都跪下了。
“草民龍非離,拜見知州。”
“草民吳離烽,拜見知州。”
公堂上百裏厚問道:“你們就是要來佐證陳久保殺人的?”說完他心下放心了,這下有了證人,還是兩個,這陳久保怎麼也得今日被判了罪。
龍非離扣了個頭說道:“草民龍非離,本是鄭州人士,最近因晉州武林大會才特地趕來相看,昨日事發時,草民就在現場,還有我旁邊這位兄弟,他也是證人之一。”說著便指了指吳離烽。
吳離烽摸不清情況,便跟著龍非離說道:“草民吳離烽,本是府下平縣人士,也是因晉州武林大會才特地趕來相看,昨日事發時,草民跟龍非離一樣,也在現場。”
“好,”知州百裏厚顯得很開心,這兩個人都是明白人,一來便交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多問一次,讓文案記下,這案便可以結了,於是他問道:“龍非離,本官問你,昨日案發時,你在何地在何時正在做何事?”
龍非離說道:“草民正在二裏街上與吳離烽走路,當時正好未時三刻。”
知州百裏厚又轉向問吳離烽,吳離烽聽了龍非離說二裏街,突然有些耳熟,好像意識到些什麼,但知州問他話,他也隻跟龍非離一樣說道:“當時未時三刻,草民確實是跟龍非離在二裏街上走路。”
“很好,那本官問你們,你們可曾親眼見到你們旁邊那人,陳久保,殺害了林員外?”知州一問完,吳離烽方才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林員外是誰,但一說二裏街又說殺害,更肯定是昨天之事!明明是自己動的刀子,怎麼變成陳久保殺害了那人?難道我走之後,又有人去捅了林員外?吳離烽看向一旁跪著的龍非離,龍非離朝他使了個眼色,吳離烽以為是說他想的正是事實,於是他說道:
“草民確實親眼見到犯人殺了陳員外。”這一生錚錚打在陳久保腦門上,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能有證人來證明自己確實殺過林員外,他不敢置信,他根本沒有殺過林員外,這兩個人他也從來沒見過,該不會是林家人派來誣陷自己的吧,他正要開口申辯,那拿著令簽的衙役卻惡狠狠的看著他,讓他一點也不敢說話。
“草民也曾親眼見過犯人殺害林員外。”龍非離也一字一句說出來。
這來者二人的話紛紛打在陳久保腦上,仿佛一個殺人的罪名已經安插在他身上了。
聽得這麼一說,知州百裏厚隨即更加放心了,說道:“那你們可確定了,堂下跪著那人,就是殺害林員外之人?”他指著跪在地上的陳久保,對著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