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薇薇仙子繾綣在地堂上的方士書一聽開門聲,立馬有些生氣,這種小別院是能讓人隨便進來的嗎?他回頭正要怒吼一聲,卻發現竟是昔日的同窗,連忙拋開了的溫柔嬌女,隨便扯了一條紅紗掛在身上,便徑直走向那同窗,笑著說道:“唐兄!好久不見啊!”
那公子也笑著說道:“方兄,確實許久不見呐。”而身後的那小書童看見了地上那具玉體,卻血脈噴張起來,竟然有了巨大的感覺,畢竟隻是一顆小小童子,對此站在前麵的公子並沒有說什麼,反而覺得好玩。
方士書把唐鈺引到座上,一旁的薇薇仙子則是懂事的來斟茶,她本要先穿上衣物再來,但正要轉身卻被方士書拉回,隻好硬著臉麵給這幾人斟茶。
唐鈺倒是毫無感覺,而身後的小書童則是鼻腔滲出了血,眼睛雖然看著茶杯,但餘光可見那具玉體胸前袒露一對美色,隨即杯中茶大口放到嘴中去,給熱茶燙了個通透。要是往日裏,唐鈺早就對著他一頓毒打了,如今沒這心情。
唐鈺從蜀中道出來,是為了完成門中所交付給的任務——到晉州城來與外域之人進行聯絡,為掩人耳目,一路走走玩玩到這兒正好趕上了那北蠻的什麼破王子的一麵,正巧昔日同窗也在此地,算是賣他個麵子,就來碰碰頭,喝幾杯茶水,也不枉當年方士書如狗一樣被他提點的恩惠。
方士書倒是阿諛諂媚,無所不用其極,早在學堂便知道這昔日的同窗在蜀中道極為富貴,他便問道:“敢問唐兄,此番出了蜀中道,何時再回去呢?帶上方某一道去玩玩可也成的。”
“方兄倒是爽快人,若是往日也就罷了我還帶你回我家中去玩耍一番,但我這番好不容易離了家門,怎麼也得玩個一年兩載的,不然怎麼盡興呢?”唐鈺慢悠悠的品茶,倒是完全的不急,會了那北蠻王子一麵就再也沒什麼事了。
方士書一聽,臉上露出可惜而又遺憾的表情,說道:“真是不巧啊,那你家在哪?我若是哪天去了蜀中道,便親自登門拜訪你這位同窗兄弟了!”
“哦?我家挺好找的,你便去問蜀中唐門即可了。”他隻是輕描淡寫的一說,但這話卻在方士書的心胸之中湧起了波瀾,蜀中唐門!
蜀中唐門啊!
方士書被他這副自然的姿態給嚇傻了,蜀中唐門能是一般的門派嗎?那可是大門大戶了,如果蜀中唐門是個二流小門派,那這城內的所有幫派都是十八流都頂不上的蚯蚓了。
蜀中唐門,又叫蜀門。
江湖皆知楚門,而少知蜀門,與楚門能夠相提並論的蜀門。五十年前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蜀門在近幾年才悄然冒頭。早在梟離之亂爆發之前,蜀門先師及其弟子人等都一並在蜀中道沒了蹤影,有人說是被楚門滅了,也有人說是躲避梟離戰事,各種說法紛雜不一。
但它的突然出現又讓江湖人大為驚訝,這座盤旋在蜀中道內的大門派終於又覺醒了?
人們常說蜀門中人食五毒飲霧水,其下唐氏子弟又擅長暗器毒具傷人,可不是一個什麼正氣名聲的門派,但蜀門始終是蜀門,一座大門派,有神丹妙藥,有各種武林秘籍,還愁著招不到弟子?蜀門現世僅五年,便又成可接近楚門的大門派了,雖然與如今日正中天的楚門相比,還是差上一些檔次。
方士書當即說道:“原來是蜀門弟子!久仰久仰!”唐鈺臉上有些不屑,說道:“不就是個破蜀門,沒什麼大不了的。”
方士書倒是心裏有些瞧不起他了,若你不是蜀門弟子,你還能有這樣顯赫的家底子?真是個給臉不要臉的小畜生,但他嘴上還是說道:“哪能呢,蜀門可是聞名天下的大門派,方某早已有所耳聞了,恨不得能加入進去呢。”
方士書這人就是這樣,見著了比自己還厲害的人,他的口上總是不少謙美的詞彙,而見著了低他一等甚至半等的人,就要狠狠把別人踩在腳下,那才夠痛快。
而剛找到方士書位置的吳離烽已經在院外了,在月光之下的吳離烽此時暴怒異常,一心想著除掉方士書,再別無其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