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過三秒,這話是也是極為準確的。
雖然朱顏功力也算不錯,而且懂得在與這些個趟子手分開距離打鬥,但始終寡不敵眾,。
趁著朱顏的視力盲點,一個趟子手拿了條粗棍子,就在朱顏的背後猛猛下了一棍子。
這一棍子下去,憑著朱顏這等不入門麵的功夫,就能把朱顏的內力給打散,那點細流一般的內力不不足為提。
朱顏頓時一陣疼痛,而且那趟子手看一棍子這人沒事,急忙又下兩三棍子,打得朱顏吐血。
誰知道這整日打練的趟子手竟然如此狠心,下手也重,果然是跑了多年江湖的,經驗很足,遊龍鏢局的鏢師們對此倒是得意洋洋,走鏢的們哪管得什麼江湖義氣什麼單打獨鬥,護鏢才是最重的。
趟子手們絲毫不怕出了人命,幽雲道上最緊要的是看刀子。
朱顏還能勉強應對,但隻是執著銅扇與眾人僵持,幾個趟子手也不動手了,隻因秦鏢師朝他們招了招手。
秦瀧這山羊胡子走了上來,與此同時酒攤子頭家竟然也跟上來了。
打到這個時候,頭家也差不多來收點桌椅板凳的錢了,也當做小小的勸架,如果這些家夥識趣多給點錢,那也就不介意了,不然夥計們在酒糟下藏的刀可就要亮亮光了。
那滿嘴油的頭家,走上前來,脖子上也掛個坎肩,腰圍五大三粗的,扯著嗓子貌似尊敬的喊道:“喂喂喂,要打到別處打去,囊這兒可不好打架這一口!”
話剛說完,秦瀧就已經掏出了一塊小碎銀子,掂量了兩下,約莫有三四錢的樣子,順手一拋,這酒攤子的頭家也利索,直直接下了這錠碎銀子。
也是眨眼間便摸到了懷中去,便做沒事人一般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這行當,酒家最熟不過了,這錠銀子有多少斤兩,值不值當這次小吵小鬧,一下便摸的出。
朱顏嘴角滲出了血絲來,後背都是鈍器所擊打出來的傷口,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倔強的站著麵對眾人。
吳離烽頓時覺得這人有些可憐了,僅僅因為口頭之爭便要被打成這個樣子,若是真動起手來,可能死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秦瀧籠絡著下巴的山羊胡子,笑著看向朱顏,說道:“小兄弟,怎麼這般,沉不住氣呢?”
話說秦瀧也不明白,不就是一場小小的江湖比武,這小兄弟戾氣可真重,竟然見了麵就要廝打起來。
在場不下五六十人都冷靜看著,但這兒似乎也就遊龍鏢局的人最多,看來這趟他們可是押了一條大貨,不然也不至於幾乎出動了一整個鏢局的人。
雖如此,但十幾個趟子手也盡量避著吳離烽這邊,畢竟兩個差人在這兒。
若是放在大夏其他地方,在差人麵前廝打可是重罪,江湖之人以武亂禁,是要被扣入牢裏的,幽雲道便不同了,但還是要顧忌著這些個差人。
遊龍鏢局沒什麼大的靠山後台,誰也不敢惹,總鏢頭這幾年也是拚了老命的找靠山,但無奈這裏頭的水太深,隻好讓鏢局中的人在外麵小心點,當然,也不至於會樂意受了欺負。
朱顏看著形勢,對於自己是完全的不利,一個不小心便是在這裏陰溝裏翻船了,但思忖之下卻並沒有一點辦法。
依照這形勢,理應有個什麼大人物出場,來救救場的。
但很可惜。
沒有。
也不會有。
這地兒就這麼平平淡淡,大家都是江湖人,也不會有什麼一品高手二品高手的在此,當個閑雲野鶴在這兒管閑事。
世事,哪裏有那麼多的奇跡。
不等朱顏說話,秦瀧便又說道:“今日可是你先觸了我的黴頭,怎麼說我遊龍鏢局在這一帶也是響當當的有名,我堂堂一個鏢局的鏢師被你這一聲罵的可夠嗆,我麵子往哪兒放?”
朱顏漲紅了臉,無話可說,今天這事是他自己挑起來的,秦瀧這麼說也沒錯,倒是錯都在朱顏的身上了,朱顏也因此無話可說。
見朱顏不說話,秦瀧一個老頭子如同自言自語說道:“要不然,你把這個麵子給我?”
這話聲音卻很響,不僅紮進了朱顏的心中,更是讓在場很多人都聽到了。
那些個與朱顏打架的趟子手都紛紛坐到了四周的條凳上,捧著茶壺喝,顯然是打累了,但也不介意再打一場,這名落魄公子哥禁不起打。
朱顏也算明理,從腰間囊中掏出一個銀袋子,放在手中,冷著臉說道:
“今天這事兒算我錯了,這些酒拿去給兄弟們喝酒。”說罷邁著步子走到一邊桌子上,將整個銀袋子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