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些,兩個鏢師已經追不上朱顏了,隻是回頭來看秦瀧的時候,卻不免有些傷感。
若不是他按著鐵矢插入住,恐怕血都要飆出來,但血已經從那處流了很多出來。
此時的秦瀧有些駭人,七竅流血。
救也救不了,不救又不行,隻好等著鏢頭上前來做決斷了。
鏢隊慢慢啟程,鏢頭看著地上躺著的秦瀧,也沒有去扶起來,而是說了些體麵話。
所謂撫恤銀什麼的,都會按時送到他家中去,家中老小,鏢局也會照看。
但除此之外,鏢頭也無話可說了。
隻是鏢頭說完,秦瀧安心點了點頭,便閉上了雙眼,但人還有氣。
鏢頭本想著直接拔了他這鐵矢,好讓他死去,然後便剝了他這一身,充當鏢局產物。
但大體是個鏢局的鏢師,而且鏢局這情況也不容他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讓其他鏢師與趟子手們看了心寒,不然鏢局早解散了。
不過秦瀧還是自己交出了身上的盤纏以及朱顏的那袋子銀子,努力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隻是把銀子推到另外一處地上,手指了指銀子,又指了指鏢頭。
鏢頭會意,拿起銀子對著幾個鏢師說道:“這袋子銀子,秦鏢頭的好意,咱們隻取一半歸鏢局,另一半還是照樣給秦鏢師家。”
話音一落,秦瀧也去了,斷氣而死。
京城天牢的兩位牢役,與遊龍鏢局始終隔著小半裏地,一前一後,能遠遠互相的見著。
隻是沒走多久,到了幾處荒山處,又生了變化。
本來過了這幾座山丘,便能到下一個休憩點,身後的鏢隊還是遠遠的跟著。
但兩個牢役突然停下了,隻因前麵出現了五個黑衣人以及一個白衣人。
白衣人吳離烽認得,而且也開始慎得慌,那白衣的,正是唐鈺,蜀門的唐鈺。
好一個冤家路窄,吳離烽心中不禁咋舌,這人是突然出現的,還是偶然遇見的?
關於吳離烽,唐鈺早已命人跟蹤他了,這樣的桃花爐鼎怎能隨手放棄?
不過這回他可沒有再叫上絕無望了,那坑貨除了耍帥,什麼都不會。
吳離烽身後的鏢隊也警覺起來了,他們並不知道唐鈺等人的來路,牢役們也不知道。
到底是來劫鏢,還是來劫犯人,沒說話之前,讓人摸不清頭腦。
清楚的隻有吳離烽,這唐鈺真是不死心,難道自己身上有寶物嗎,非要來追著。
吳離烽自認,自己身上除了兩腿之間那個寶貝,好像也沒什麼了
鏢隊裏的趟子手都亮出了刀來,鏢頭卻不說話,形勢分清之前他也沒話說。
此時又從山腳趕來十幾個黑衣人,看來跟唐鈺這夥人是一樣的來頭。
唐鈺站出來說道:“吳離烽,逃得掉嗎?”
牢役看了一眼吳離烽,但卻對著眼前不遠處唐鈺說道:“此是金陵天牢看押重犯,來人速退!”
吳離烽也沒有想到牢役會這樣說話,但作為天牢牢役,也確實有些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