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離烽說道:“一盤大燒鵝,其他的你們來點。”
“兩壇子好酒!”
“兩壇子好酒!”
謝溫良與孫政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番話,吳離烽笑道:“你們兩個酒鬼,倒是時時不忘了喝酒,倒是給老車夫弄點過去?”
“我去給車夫送酒。”宮小憶冷冷對吳離烽說這番話,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夠脫身。
果然這三人都是人精,兩個願意喝酒的,一個想要遠離的,都隨時等著吳離烽的話。
吳離烽正與兩個男扈從把酒高歌,宮小憶從後院回來,卻在擦著自己的細劍,吳離烽驚奇問道:“怎麼的?你把咱們的馬車夫殺了?”
“我可殺不了他,殺了兩個跟著我的登徒子。”宮小憶才從馬棚要走出來回到客棧裏麵,便有兩個壯漢,手中把握著刀威脅宮小憶道:“小娘子,要不要跟大爺們去耍耍?”
宮小憶的劍向來藏匿在腰間,少有見人,馬棚中的馬車夫聽聞了異樣,也隻是淡淡喝著自己的酒,倒是宮小憶手起劍落,結束了兩個登徒子的命,一聲不吭便回到客棧去了。
吳離烽不再理會,倒是客棧裏麵此時是坐滿了十張桌子,另外坐了兩個人的桌子,此時卻沒人了,上麵的菜涼了,酒卻未幹。
上了菜,吳離烽對著一隻大烤鴨大快朵頤,倒是孫政等人驚訝了,原來殿下好這口肉?
但幾人永遠不會明白,吳離烽在晉州跟汴州的日子,那是他無法忘懷的日子,一頭大肥鵝就成了他最期盼的事情,當然沒錢的日子更使他倍加珍惜。
所有的菜上完,孫政照例自個兒去抱了兩壇子酒過來,硬生生將酒壇子砸在地上,一點兒也不怕將這瓷壇子給砸碎。
謝溫良給吳離烽斟上酒,自個兒才高高興興喝起來,三人的喝酒樣式都不一樣,孫政大壇子灌,吳離烽一碗幹下去,謝溫良卻是一口一口的來,喝一口酒,吃一口菜。
瞬間讓吳離烽覺得溫馨的是,好像三人就這個樣子,非常的溫和,而且這個關係,雖然三人都屬於吳離烽的扈從,但從性格上來看,還算基本契合,最主要的是宮小憶這小妞,表麵上冷冰冰的,但內心裏卻一點也不,反倒是吳離烽的很多話她都會頂兩句嘴。
“小憶姑娘來喝杯酒?”
“滾開。”宮小憶仔細吃自己的飯,不理會吳離烽。
倒是此時喧囂,突然從客棧外闖進來一名女子,衣衫襤褸,麵無菜色,她是跑著進來的,吳離烽張目去看,她的衣服破破爛爛,當即客棧中十幾條漢子都抬眼看著她,眼神中盡是不光彩。
宮小憶聽到了叫嚷之聲,不僅沒回頭去看,甚至頭也沒抬一下。
此時卻從客棧外走進來數人,大聲嚷道:“小娘們!跑哪兒去!哈哈哈!”幾人走上前來,為首的漢子一手掐住那女子,另外一手用力扯下,隨即女子在眾人麵前尖叫,吳離烽隻是耳朵聽著,他的雙眼已經完全放在了眼前的大肥鵝上。
隻是吳離烽完全沒有想到,那幾人竟然就在客棧裏麵,公然的要與那名女子進行魚水之歡,女子的尖叫聲在客棧內響起,周圍的食客一個個叫好,那名挺槍而上的漢子,眼中滿是猥瑣之色,他的上半身袒露,惡狠狠的走向了那名女子。
女子先是掙紮,後來呼叫救命,但整座客棧除了她的聲音之外,便是那名男人的笑聲。
吳離烽輕聲說道:“吵死了。”孫政會意,尚未起身便喝道:“給爺爺安靜點兒!”
那名歡暢的男子並沒有心動,倒是與他隨行的男子抬著刀走過來,惡狠狠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叫我們家老爺閉嘴?”
孫政手起劍落,一刹之間,那顆頭顱撞到了掌櫃的櫃台上,掌櫃的倒是一點反應沒有,一手推開了櫃台上的那顆頭,繼續看著男子與女子之間的精彩絕倫。
但隨著那顆人頭落地,客棧裏漸漸安靜下來,女子嚇的不敢出聲,渾身發抖,眼淚從眼角流出,那被下人稱作老爺的漢子,他顫抖幾下,臉上一陣舒暢,便穿上了褲子,與另外一個男人走了出去,隻留下那名躺在桌子上的女子,在那兒默默流淚。
此時卻有旁桌男子試圖也要做點開心事情,起身往受了欺淩的女子走去,宮小憶卻起身,一腳飛踢將那漢子硬生生踢出窗外去,再有那漢子的同伴要起身,宮小憶一劍砍掉桌角,再次入鞘,動作幹淨利落,她冷冰冰說道:“起來,穿上衣服。”
那名女子聽了,艱難的從桌子上起身,慢慢的將褪到腰間的衣服往身上扒拉,但破爛的衣服始終圍不住上半身。
宮小憶喊來小二,又點了許多菜,就在那桌子上,離著吳離烽這桌子稍微有些遠,吳離烽仍然隻是喝著酒,吃著桌子上的大燒鵝。
孫政與謝溫良二人,沒事人一般的吃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