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陽光從未喝過那麼多的酒,跳著跳著,酒勁上來了,她的頭開始疼痛昏眩,趔趄一下,踩到剛剛站到她後麵的一個男人的腳上,她趕忙抱歉的轉身道歉,“對不起。”
說來也巧,她所踩的這個男人正是徐顥然。
“沒關係。”徐顥然看著她喝了酒後相當動人的臉蛋麵帶微笑的說,隨即一手攬住她的水蛇腰,一手隔開那些想沾染她的男人們,當某個自不量力的男人想從他懷中拉過米陽光時,他隔著鏡片的俊眼冷冽的一瞥,不怒自威,“別打她的主意,都離她遠點,她是我的女人。”
別看他戴著眼鏡一副斯文樣,但實則威嚴強悍,讓人退讓三分,那個男人以及圍著米陽光的男人們很快知難而退。
米陽光揚起頭看著徐顥然的臉,見他戴著眼鏡,長得英俊又有氣質,而且臉上還帶著友善的表情,醉意朦朧的咯咯咯的笑,“咯咯咯,你看起來好、好麵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這個小妮子,她強吻過自己,自己也深吻過她,而且自己還是他的老板,她喝了酒就不認識自己了?
徐顥然自認長相不凡,凡是見過他一麵的女人還沒有一個像她這樣忽略他的,聽她這麼問,他心裏有點酸,有點悶,還有點生氣。
“小姐,我們不認識,你沒在哪裏見過我。”他想了想,這樣的說道,“你醉了吧,你喝了多少酒?”
“咯咯咯,我沒醉,咯咯咯,就喝了六瓶而已,不、不多。”明明醉得昏天暗地的了,她還咯咯咯的笑著說沒醉,那模樣簡直可愛嫵媚到爆。
徐顥然漸漸覺得喉頭發緊,身體泛熱,當知道她是天王巨星陸遠浩的女人,並且還為陸遠浩生下孩子的那些事情,他即使對她有好感也強迫著自己對她死心了的,可這會兒看到這個樣子的她,他那顆對她放下,對她釋然的心漸漸又對她有了占為己有的欲望。
他攬著她的腰在舞池裏跳了接近一個小時的舞,抬手看看時間,見時針已經指向了11點時,他一邊攬著她的腰走出舞池,一邊嚴肅理智的說:“走吧,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家,咯咯咯,我沒家。”一個‘家’字讓米陽光的心深深的一痛,即使醉了,她心裏也記得她還沒和陸遠浩扯證結婚呢,那棟豪華的別墅不是她的家,即使她在那裏帶著孩子們和陸遠浩住了一段時日也不是,又想起楊紫夕的那些話了,心又變得異常的難受起來,朦朧美麗的大眼睛裏很快起了水霧,“我沒醉,我很清醒,我不要回家。”
“好好好,你沒醉,是我醉了,我不帶你回家,我聽你的,你想去哪兒我就帶你去哪兒,好不好。”徐顥然依著她,哄著她,想起來都覺得好笑,長這麼大以來,他還從沒哄過任何人,今夜他倒上在她身上開了先列。
聞言,米陽光高興了,抬手捏捏他的臉,“咯咯咯,這就對了嘛,帥哥,你真聽話,我喜歡。”
她明顯對他做出了一個調戲的動作,徐顥然有點哭笑不得。他加快腳步的把她帶出酒吧,希望外麵新鮮的空氣能驅散她的醉意,讓她清醒一點,好受一點。
遠離了喧囂吵雜的酒吧,也遠離了煙酒刺鼻的味道,米陽光感覺胸口好受一些了,不過,大腦仍舊被酒精麻痹著,讓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出了酒吧,她仍由徐顥然拉著手攬著腰,一句話也不說,出奇的聽話乖巧,十分的安靜,像極了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徐顥然看著這樣的她,有很多時候都恨不得狠狠的rou躪她一番,但最後總是克製住了這股強大的衝動。
“我送你回家,告訴我,你住哪兒?”思來想去,徐顥然覺得還是安全的送她回家,送她回到陸遠浩的身邊為好,畢竟她是陸遠浩的女人,是陸遠浩兩個兒子的媽媽。
“我不是說了嘛,我沒家,我不要回家。”又聽到那個‘家’字了,米陽光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撅起嘴巴揮舞著手臂掙紮起來,試圖掙脫他的手逃走,“你放開我,我不要回家,我要去喝酒,我要去放蕩,我要去變壞。”
徐顥然真是敗給她了,她醉酒後掙紮起來那力氣真不是蓋的,他險些讓她逃掉,“好好好,我不送你回家,你別鬧。”
“真的,你沒騙我?真不送我回家。”
“嗯,真的,我不騙你,真不送你回家。”
“你發誓。”
“我發誓,我要是騙你,我就是小貓小狗,這行了吧?”
“嗬嗬,行。”她總算停止掙紮安靜下來。
這可怎麼辦,不送她回家,這三更半夜的,帶她去哪兒呢?總不能帶她去賓館酒店吧,若是被某些無良記者拍到,那豈不是會引起誤會?
徐顥然想了想,隱隱的皺皺濃眉,溫柔而耐心的將她安置到他價值數百萬的座駕上,慢而嫻熟的開動車。
坐上車,隨著車子不疾不徐的開動,米陽光很快有了睡意,漸漸閉上眼睛。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又猛地睜開眼睛,像發了神經質似的看著徐顥然英俊的側臉。
徐顥然對上她睜得大大的眼睛,疑惑的同時,又有點想笑,“怎麼了?幹嘛這樣的看著我?”
“你、你、你究竟是誰?你要帶我去哪兒?”她結結巴巴的問,心裏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她還是沒認出他,看來,她的酒勁還沒醒呢。
“我不用管我是誰,你死活不讓我送你回家,我隻好帶你跟我回家了。”徐顥然微微含笑的說,唇角隱約的帶點無奈。
“我才不要跟你回家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的壞心思,你們男人啊,都是壞東西,嘴上說的是一套,做的卻是另外一套。”米陽光立馬的說,即使是喝了不少酒,她也知道身為女人的自己是不能隨隨便便的跟個陌生男人回家的,因為那樣自己鐵定吃虧,“你這個壞男人,快停車,我要下車。”
她又吵了起來,徐顥然有些頭疼了,“米陽光,你安靜點,這是在車上,別亂動。”醉酒的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怕她會突然打開車門跳車,忙摁下鍵將車門鎖住。
“我不要安靜,我就是要亂動,你快停車,我要下車啊。”米陽光聲嘶力竭的吼叫著,脖子不僅紅了,還粗了一圈,見他不聽,忽的轉身,用力的掰著車門的把手,可是怎麼也掰不開,她又氣又急。
“別白費功夫了,乖乖的坐好,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徐顥然微微提高音量的勸道。
此時此刻,他的話米陽光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怎麼也打不開車門,她忽然猛地朝握著方向盤開車的他撲去,張嘴就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啊……”徐顥然頓時一聲慘叫,忍著痛急速轉動方向盤,將車急速的停靠在公路邊,轉頭氣惱無比的看著她,“你瘋了吧?你是屬狗的嗎?”
“嗯,我就是屬狗的,汪汪汪,你不讓我下車,我還要咬你,把你的脖子咬斷。”米陽光氣氣道,說完,又朝他撲去,張開嘴,又想咬他的脖子,好似他的脖子是一塊百吃不厭的可口肥肉。
“呃,還來。”這一次,徐顥然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安全的停下車,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和她周旋了,僅用一隻手就將她壓製了住。
“可惡,放開我,我要咬你,咬死你。”米陽光一邊竭力掙紮,一邊臉紅脖子粗的大罵,“壞蛋,大壞蛋,我、我……呃唔……”沒想還沒完罵完,嘴巴一張,‘哇’的一口吐出了吃進肚子裏的那些東西,不僅髒了她自己的衣衫,還髒了徐顥然的褲子。
“哦,該死。”徐顥然的額頭皺成一個‘川’字,看到自己的褲襠處被她吐出來的東西弄得肮髒無比,真想把她扔出車外。
吐了一大口,米陽光覺得胸口處好多了,她不以為然的看看他滿是嘔吐物的褲襠處,眼睛眨巴幾下,竟然靠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睡覺了,不一會的功夫就睡得沉沉的,豔紅的櫻桃小嘴均勻的吐出呼吸聲。
她,就這樣睡了?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後,還能睡得這麼香?一點罪惡感都沒有,問心無愧?
看著她睡著的模樣,聽著她小嘴吐出的小小的呼吸聲,徐顥然欲哭無淚,靜靜的讓她睡一會,見她一時半會是不會醒的,無奈的搖搖頭,這才慢慢的開動車子,往他所住的地方駛去……
。。。
米陽光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睡了一夜,頭不疼了,氣色也好多了,隻是睜開眼睛,忽然意識到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米白色大床上,內心頓時充滿驚愕和疑惑,沒心思欣賞陌生的臥室布置得多麼精妙古典,一股腦的翻身下床。
她光著腳丫快步的朝門的方向走去,一時半會想不起昨晚具體發生了一些什麼事,一心隻想快些離開這個陌生的環境,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去。
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有人擰動門把走了進來,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身材高大,麵相英俊的男人。
“醒了啊?”男人看著她寫滿驚慌的臉,揚起嘴角滿麵春風的笑問。
“……”看到他的臉,米陽光傻了,嘴巴張得大大,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男人隱隱疑惑的皺眉,“怎麼?酒還沒有醒,還醉著?”
她傻傻的搖頭,趕忙道:“不、不是,我、我醒了,清、清醒了。”
“既然清醒了,那你應該認識我這個人吧?”
“認識,你、你是徐、徐總。”這個被她當街強吻的男人,她當然記得了。
“說話怎麼這麼結巴?看到我很緊張?”
“不、不是。”米陽光連連搖頭,低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條絲質睡裙,意識到了什麼,又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的看著徐顥然,“你、你昨晚對我做、做什麼了?”
她眼睛本就很大了,這麼一瞪,更是可愛好看,惹得徐顥然又氣又有點想笑,“你別這樣一驚一乍的,我可沒興趣對一個醉酒亂吐的女人做些什麼。”
“是嗎?那我身上的睡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