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太快，就容易說漏嘴，爹已經從驚愕，改到惱羞狀態。
一手抽出一戒尺，怒吼：“你這丫頭！怎麼就知道這些東西的！”
“我……”突然心生一計，“爹，我想到一個法子，不如將我的名聲搞臭吧！”
“嗯？”
她賊賊一笑，轉換話題：“不瞞爹爹，女兒經常偷穿哥哥的衣服去城中的……女兒香。”城中一妓院，龍蛇混雜，她也算是個常客了，其實她每次去都是為了那裏的燒鵝，說真的，他們家的燒鵝，真的可以堪稱全城第一。
“啪！”爹的戒尺掉了，一臉的錯愕加驚恐。半跪著，顫顫巍巍地給老祖宗上香，突然一個趔趄：“祖宗在上！沐威不孝！教女無方！才會讓她……男女不分，陰陽失調……我……我無顏麵對列祖列宗啊！”
爹……你這是唱哪門子的戲啊？
不過也好，就這麼嚇嚇你吧。
其實，沐沐還有好多事情瞞著他，比如，她其實是會武功的。又或許，她的武功都不在他之下。這話，得從妓院那一天開始。
第一次去妓院是兩年前，沐沐九歲的時候，說實話，那時候她就已經對習武興趣不大，但是所有人多說她和哥哥都是習武的天才，每每聽到這話，都是冷笑。
第一次偷穿老哥衣服，真感覺自己帥呆了，眉宇間和哥哥真可謂是有其兄，必有其弟。當然，更出奇的是，被老哥看見了，也就是這天煞的說要帶她去妓院！吃全城最好吃的燒鵝！
爹如果要罰的話得連帶著哥哥一起。
一連去了好幾次，她總能見到一女兒香樓下有一群乞丐在爭奪別人不要吃的食物，可總有一人，佝僂著蜷在角落，不屑和他們為伍。就連早上路過，他也是如此。但是世上很少有沐沐這樣的“好心人”，直接將食物遞到他麵前。
“爺爺，你難道都不餓嗎？”將食物遞給他的時候，他從發堆裏麵擠出一條縫端倪著她。
一聲冷笑，“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沒有。”沐沐收回手，和他一起坐下，“我從不可憐乞丐。大家都是有手有腳，這世上這麼多活他們不去幹，卻偏偏要乞討，過著遭人白眼的日子。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可知道不是所有人從出生開始就都是乞丐。”他反問。
“我知道。比如你。是被流放至此嗎？”
其實隻是她無心的一個推測，卻讓乞丐驚愕了半天，不過，這爺爺心態倒是不錯，“你這小丫頭，倒是機靈。說說看，你哪裏看出來的。”
“你身邊的劍。”她指指他佝僂的腰間，“爺爺恐怕也是習武之人，明明看起來弱不經風，這四周卻沒有一個年輕力壯的乞丐敢欺負你，甚至還拿最幹淨的食物給你。而你的腰間，是一種叫軟蛇的利劍。它柔軟卻又鋒利，可纏於腰間，是十大暗器之一。”
“小丫頭不錯，有眼力。怎麼，既然知道，不怕我？”
“怕你，就不來找你聊天了。”她咧嘴一笑，“爺爺不也是好眼力，一下子就看出我是一個小丫頭。”
“那你還知道什麼？”
“軟蛇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配備的，而且做工十分精細。我有幸能見過軟蛇一次，不過也是隨爹爹去付家莊的時候，見人使過。聽聞，付家曾有一人遭人陷害，被皇上下令發配邊疆，不過後來天下大赦，此人也應該回來了，卻遲遲沒有音訊。”我故意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有些閃爍，繼續道，“付家和我沐家乃是世交，那人我也該尊稱為他一聲付爺爺。不過聽聞他老人家一生剛正不阿，遭此一劫，怕是也不想回去丟人現眼，但更不想家人再遭陷害。畢竟當時是被臉上烙字，這是作為欽犯最高的恥辱了。”
本以為這番話，他聽了會生氣，卻沒想到哈哈大笑起來，問道，“這裏說話不方便，你可願意隨我去更隱蔽的地方？”
“嗯！”
“你不怕？”
“不怕，想必，付爺爺還有很多事想從我這裏知道吧？比如您的幾個孫子？”沐沐機靈道，要想從別人那裏得到什麼，那她也必須對他有可利用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