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終是降臨了下來,一彎冷月斜掛在空中,散發著淡淡的清冷光芒,帳篷前火光跳動,映照著每一張不盡相同的臉,杜輝等人似乎早已經過慣了這種野外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不適應,安排兩個人輪番放哨,剩餘之人則是大口地吃著剛出鍋的新鮮兔肉和雞肉,不時地灌上一口烈酒,全身都暖和了起來,直呼過癮。
或許是對於他們來說,李光耀三人還有利用價值,並沒有收到虐待,照樣提供給了他們足夠的食物,然後將他們三人分別捆上,塞進了一個帳篷裏。
當然了,一條繩子還難不住李光耀,隻是他並沒有任何的異動,直到夜深,累了一天的那些人全都接連進入了睡夢中,李光耀原本緊閉的眼睛驀地睜開,猶如黑夜裏的一盞明燈,青芒閃爍,而後又恢複正常,同時醒來的,還有王舒晗兩人,他們知道李光耀一定會在夜裏救他們,所以都沒有真正的睡著,而是默默地等待著。
李光耀將他們兩個身上的繩子扯開,陳戰平當即就臉上怒氣湧現,這一天可是沒少被那些王八羔子揍,如今恢複了自由,自然而然地要找他們報仇,氣勢洶洶地就朝著外麵走去。
李光耀連忙一把將他給拉住,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自己一個人悄然地潛了出去。
冬天的夜裏,尤其是在山林之中,對放哨的人來說是一種煎熬,呼嘯的北風,冰冷的寒氣再加上強烈的困意不斷地侵襲著他們的意誌,而帳篷中的那些人卻在熟睡之中。
正在放哨的這兩人,雙腳不停地來回動著,試圖驅散身上的寒冷,但是依然不住地哆嗦,困意也是蜂擁而至,讓得他們眼皮都是有些睜不開了。
“媽的,這鬼天氣,我們哥倆在這放哨,他們卻睡得這麼香!”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道。
另一人頗為讚同地點頭,然後說道:“要不,我們兩個回去暖和暖和吧,太冷了,受不了!”
先前那人有些猶豫,開口道:“可是,如果被杜老大知道,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怕什麼,這麼冷的天,能有什麼危險,我們進去呆一會兒,哪怕是暖和一會兒也好啊!”
“好吧!”
兩人達成了共識,然後轉過頭去就要往帳篷那裏走,卻猛然發現不知何時,李光耀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正在那裏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頓時心中一驚,作戰經驗豐富的他們,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強烈的危機感傳來,下意識地就要把背上的槍拿下來,但是之前的寒冷凍得他們手腳都是發僵,根本不聽使喚,動作速度大打折扣。
在這同時,李光耀也是動了,在他們駭然的目光中,直接身體如同鬼魅一般迅疾地衝了上去,在他們的脖子位置,一人一記手刀,躲避不及的兩人,當場就昏厥過去,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甚至為來得及發出任何的聲響。
,被木青山無迅捷無比的速度搶入懷中,頸中一人中了一記手刀,頓時暈厥,一聲也沒吭就樸倒在地。
至於對付帳篷裏的那些人,李光耀當然不會自己傻傻地衝上去,自己救了那兩個家夥,他們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於是他將王舒晗他們兩個叫出來,找回了原本被那些人沒收的包裹,然後給每個人紮了一針麻醉劑。
王舒晗自信地道:“放心吧,保管他們一覺睡到明天早晨甚至更晚!”
說完之後,她不由得臉上一紅,想起了之前她自己也是胸有成竹的,結果卻是遇到了李光耀這麼一個怪物,那麼短時間就化解了麻醉效果,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陳戰平看著一個個徹底進入麻醉狀態的那些人,頓時呲牙咧嘴,對著那些人一頓瘋狂的拳打腳踢,將自己一整天來受的窩囊氣全都給發泄了出來,看得李光耀和王舒晗都是有些不忍,最後幹脆別過頭去。
等到第二天,那些人醒來之後,立刻就感覺到了身體傳來的劇痛,彼此相視看見對方的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一個個全都被氣得咬牙切齒,欲哭無淚,恨不得有在樹上一頭撞死的衝動,當然,他們更多的是對李光耀三人的滔天恨意。
當然了,他們的恨意很快就被生生地憋了回去,因為他們駭然地發現,昨天給他們帶路的那個家夥,竟然手拿著原本屬於杜輝的沙漠之鷹,一臉漠然地對著他們。
“原來,我們都小看了你,你到底什麼來頭?”杜輝麵色陰沉地看著李光耀,為自己昨天讓這家夥帶路的決定而感到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