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耀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家夥麵臨險境竟然還這麼硬氣,開口道:“我沒什麼來頭,就是打獵的,隻是看不慣你們欺負那兩個孩子罷了!”
另外一人道:“少他媽的廢話,你認為誰信啊,老子們都是出生入死慣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在這裏耽誤時間,浪費口舌!”
對於李光耀的話語,鬼才會相信,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騙過了他們所有人,不小心被他擺了一道。
這一招以退為進,換做是別人可能還真的會被他的硬氣所觸動,高抬貴手,但是李光耀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將手槍的保險打開,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對著杜輝緩緩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在山林之中回蕩開來,杜輝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機會,悶哼一聲,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在肩胛位置,一片淒紅的血液擴散開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其他人不是沒有看見過人開槍,但是卻沒有想到眼前李光耀這樣年輕輕輕的少年,竟然真的有膽量開槍,令得他們心中有些發寒,幸虧是打偏了,如果真正打準一些,那現在的杜輝恐怕不是臉上帶著痛苦之色,而是一具直挺挺的身體。
流出的血液滴到雪地上,與雪的潔白形成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更加的觸目驚心。
這些人雖然有血性,但是並不魯莽,此刻的槍被李光耀握在手裏,誰都很難保證一旦將他激怒,會不會再對著他們每人來一槍。
隻聽得李光耀道:“這算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他們兩個人我是保定了,武器也不可能還給你們,現在你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這裏,再讓我看到,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聞言,不隻是王舒晗和陳戰平,杜輝等人更是一愣,這就完了?
原本以為李光耀會對他們進行一番刁難或者其他,但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放過了他們,讓他們心中驚訝,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杜輝因為疼痛而咧了咧嘴,然後目光有些冰冷地看著李光耀,心中暗暗發誓,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嘴上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讓我們杜家輸也輸個明白!”
李光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話太多了不好,難道你想要身上再多出來一個血窟窿?”
這下子,杜輝立刻老實地閉上了嘴巴,爬起身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停留下來,與李光耀他們抗衡的實力,武器裝備都在人家手裏,不走還等什麼,當即在兩人的攙扶下,帶著眾人一起朝著李光耀指出的方向離開了,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給驅逐下山,可是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王舒晗和陳戰平眼睛不斷地在李光耀的身上打量,他們現在也如同杜輝那般,認為李光耀不凡了,猶豫了一下,王舒晗對著李光耀道:“叔遠哥,你真的是叫這個名字嗎,還是姓馬,或者姓唐?”
在他們心裏認為,知道關於飛龍崖事情的的,隻有那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王馬杜唐,以及陳鬆這個軍人,所以很自然地,在剛才那些人中,王舒晗和陳戰平分別是王家和陳家之人,而那一夥人身份也很明確是杜家人,所以自然地他們就將這李光耀的身份安到了另外兩大家族身上。
關於唐姓,李光耀很是陌生,可是聽到他們說到馬這個姓氏,李光耀當即眼中有著一抹森然的殺機浮現,但是卻被他隱藏的很好,一閃即逝,沒有被他們兩個發現,然後他搖了搖頭道:“我就姓李!”
聞言,王舒晗和陳戰平雖然將信將疑,但是卻也很識相地沒有多問。
那些人已經被趕走,李光耀也不想這兩個人再涉險,從認識他們到現在的種種可以看出來,其實他們兩個本性並不壞,否則李光耀之前也犯不上救他們,但同時他也知道,救了他們,他們還會繼續去飛龍崖,為了打消他們的念頭,李光耀突然開口道:“王德和陳鬆是你們什麼人?”
這句話一出,無異於往平靜的湖麵中投下一塊巨石,水花四濺,將王舒晗和陳戰平嚇了一跳,麵色大變,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光耀,王舒晗道:“你,你到底是誰?”
李光耀麵色平淡地道:“我就是我,並非你們所想的那樣,隻是想要告訴你們,王德和陳鬆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你們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並且無端地涉險,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