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填資料到拍照,最後領證兒,不過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
我捏著那個紅本本有些失真的想著,就這麼把自己變成了已婚婦女。
我扭頭看著傅定年臉色嚴肅,問他,“想什麼?”
“洞房。”傅定年毫不避諱的說道。
我臉有些紅,“你可真夠汙的。”
傅定年冷哼一聲,“當年某些人在醫院引誘走我的童真,而後逃之夭夭,這筆賬要怎麼算。”
“童真?”我瞪著他,“您可真敢說。”
跟傅定年結婚實在太過突然,我都沒敢告訴趙小嬌。
結果第二天趙小嬌就哭哭啼啼的說道:“莫非,我得回臨安了,白千斬那個殺千刀的就會利用奶奶教訓我。”
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隻能先送趙小嬌跟白七夕回去。走的時候,白七夕摟著包子哇哇的哭,包子耐心的哄了小哭包好一會兒,還承諾每天跟她視頻聊天,小哭包這才不情不願的鬆了手。
折返回去的時候,我打開門,瞧見傅定年正拿著吸塵器打掃衛生,見我回來了,相當淡定的說道:“廚房裏有切好的水果,你去吃點,等下我做飯。”
包子相當敏銳,跑過去抱著傅定年問道:“爸爸,你要住下來了嗎?”
“我跟你媽媽結婚了。”傅定年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我翻了個白眼兒,去臥室換衣服。
早就跟傅定年住在一起過,雖然是分房睡,但是日常並沒有什麼不同的。
晚上包子去睡覺,我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傅定年,問他,“行李箱呢?”
“客房。”傅定年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那你就睡客房吧。”我轉身回臥室去了。
結果躺在床上沒多久,就聽到某人敲門,然後走進來,賤嗖嗖的說道:“老婆,幫我整理一下行李。”
我翻了個身蒙上被子,權當沒聽見。
過了一會兒,感覺床的一遍微微塌陷,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檸檬香氣,踹了他一腳,“偷偷用我的沐浴液。”
傅定年順勢抓住我的腳,撲了過來,體溫高的嚇人。
“你得原諒一個禁欲五年之久的男人。”傅定年微微俯下身子。
我漲紅了臉,憋出一句,“關燈……”
折騰了一晚上,我是在某人的運動中昏睡過去的。
第二天一早傅定年就摸了過來,我閉著眼睛捏住他的手,“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捏斷你。”
然後他不動了,我安心睡過去。
這一覺就睡到上午十點鍾,洗漱過後去客廳,瞧見傅定年摟著包子看書。
父子兩個聽見動靜,同時扭頭看過來,一模一樣的琥珀色眼眸,盯著我看。
“媽媽早。”包子神清氣爽的跟我打招呼。
我打了個哈欠在那兒坐下,傅定年倒了一杯溫水給我,“廚房聞著粥,你等下吃一點。”
我捧著杯子,有些詫異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煮粥的。”
傅定年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在的這五年,我把你愛吃的東西,都學了一遍。”
我聽了有些鼻酸,也沒說什麼。
包子卻走過來抱住我,悄悄說道:“就算你跟爸爸結婚了,可是我最愛的還是媽媽。”
我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罵道:“什麼時候成了小滑頭。”
傅定年坐過來,將我們兩個摟在懷中,他輕吻了一下我的臉頰,語調綿長的說道:“包子說的沒錯,我們都最愛你。我這一生,對別人冷清冷性,原來是到頭來要為你傾盡所有的。”
我靠在他的懷中,心想,我又何嚐不是呢。嚐遍人世生死離別,原來是揮霍了所有的運氣,到終點的時候,有這樣一個你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