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清冷,銅稚樓地處西域,夜裏的天氣較中原更冷一些。
微風輕輕的掃過,屋內的沙曼隨之而動,墜在紗幔底端的風鈴,叮叮的發出來了一陣又一陣的輕響。
楚嫣躺在榻上,無法入睡,她伸手,撫向了自己的小腹,望向了天邊的月兒。
月兒高掛,如水的月光灑向大地,透過斑駁的窗欞,落到了床畔,楚嫣就那麼呆呆的看著。
也許,她的到來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她的到來,隻不過是讓這兩大門派成為了對立的局勢。
這幾天,獨孤超對她很好很好,每餐必然要給她端過來,而且,吃完飯後,總是願意那麼的看著她。
雖然,獨孤超的話語很少,可是,從他的眼神中,楚嫣怎麼能看不出來他心中的那份情義呢?但是,每一次,楚嫣都會別開自己的眼睛,她心中己然有陸奕風了,又怎麼能因為別的男人而轉移自己的感情呢。
門畔,傳來了一陣猶豫的腳步聲,讓楚嫣變的格外的警惕,她握住了藏在枕頭下方的剪刀,微閉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門畔的方向。
稍時以後,門輕輕的被人推開了,獨孤超那修長而獨孤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內,他左右的跺步,立於楚嫣的榻前。
楚嫣始終閉著自己的眼睛,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一些什麼。
獨孤超伸手,拉了拉被子,蓋到了楚嫣的脖子處,這樣溫暖的動作,讓人覺得格外的舒服,楚嫣的警惕心稍稍的放了下來。
可便在這個時候,他突然間的低頭,吻向了楚嫣的紅唇,這一個動作,卻是那麼的意外,楚嫣驚恐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她用力,將眼前的獨孤超從自己的床邊兒給推了開來。“獨孤超,你幹什麼?你想要幹什麼?”楚嫣大叫了起來。
獨孤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原本,他隻是想來看看楚嫣的,可是,卻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兒,他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無心的。”他語無倫次的解釋了起來,堂堂的銅稚樓的樓主,高高在上,此時,在楚嫣的麵前,卻如同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什麼對不起?出去。”楚嫣大叫了起來,麵對如此的唐突,她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下去,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有著開放的思想,可是,她卻是忠於自己的感情。她的心裏麵藏著陸奕風,所以,她無法去接受別的男人。
獨孤超回臉,趁著如水的月色,打量著楚嫣那絕世而美好的容顏。
“你就那麼的厭煩我嗎?”獨孤超有種不死心的問道。
自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他好像就被她給吸引了一樣,她的笑,她的好,她臉上的那種堅定,還有,她護著一個男人時候的果敢,這些,都是吸引他的最重要的優點。看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自己,獨孤超的心裏麵是那麼的難受,猶如被人刀刀的將自己的心給割破一般。想他獨孤超,有多少女人情願的撲入他的懷中,可是,在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卻是被拒絕。
“獨孤超,原本,我們是可以做朋友的,但是,現在你的樣子讓我覺得可怕,我有丈夫,我不想再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瓜葛,請你出去。”楚嫣盡量的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她不想激怒獨孤超,必竟,現在自己還是人在銅稚樓。
“如果我不呢?”獨孤超狠語,在麵對一個自己得不到的女人的麵前,一個男人往往容易情緒失控。
聽了他的這話,楚嫣有點兒無語,是啊,這是人家銅稚樓的地界,她有什麼權利要求人家出去呢?要出去,也是她自己出去。
所以,她下床,披上了一件外衣,穿上了鞋子,很絕決的向門畔的方向離開。經過紗幔的時候,那叮叮作響的聲音讓人覺得那般的淩亂。“這是你的地盤,你不出去,我出去,這樣總可以了吧……”
楚嫣的這話還未說完,但見獨孤超突然間一個伸手,猛的拉住了楚嫣的胳膊,楚嫣剛想反抗,他卻一把的將楚嫣給禁到了自己的懷中。
二人的臉貼的那麼的近,他就這樣借著月光看著楚嫣的臉,聞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香氣。這樣的香氣,更容易讓他失去心神。
楚嫣似乎是聽到了獨孤超那顆心的跳動。她掙紮了起來,這樣的掙紮,好像是在對獨孤超的邀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