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離開,是你給的唯一傷痛(1 / 2)

深夜裏她一人待在書房寫稿,地上滿是棄置的紙團。滿腦子都是那晚他和她在這裏相互殘忍的畫麵。可他卻是不在,隻留下她在這裏回味,繼續沐浴這痛苦。為什麼一說到青春傷痛她第一個想到的卻是蘇徹?那些手稿偏偏還都被蘇翊看見,自己除了跟他發虛火竟是找不到一星半點的理由去解釋。

想到這些,筆下更是急躁了起來。蘇翊不是為她寫蘇徹卻隻字不提他而憤怒麼,那她便寫他和自己的故事吧,讓下一期的版塊裏滿滿都是他。如果他看到了,憤怒是不是就會消減一點,心情是不是就會好一點,是不是還能想起她,然後是不是就能…..

揪起筆下已滿的紙張狠狠地撕碎。那筆下不自覺寫出的全是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愉快時光,半點提不上痛苦,更別說什麼青春傷痛了。仔細回想,他從未給過自己什麼傷痛,反倒是自己給他傷口,還在他傷口上不斷撒鹽。可難道她的青春傷痛就隻屬於蘇徹?

她憤恨自己的不公平,為什麼將一個傷她那麼深的人記得那麼刻骨銘心,卻是將曾深愛自己的人深深埋藏?

一次次揉團扔出,一次次惱恨地撕毀,紙屑駭人地鋪了一地。

清晨第一縷陽光輕輕打在臉上,她終於收住了瘋狂的筆。原來蘇翊給過她刻骨銘心的痛—離別,再也不見。他說再也不找她,不等她,還有什麼比這更痛?蘇翊知道他自己給她的痛是離別嗎?他那時就在她身邊,她怎麼知道痛,又怎麼寫得出痛!

“阿嚏—”鐵打似的她終究也還是會累會生病,一夜的瘋狂帶來嚴重的感冒。吃了幾片藥,拖著疲憊的身軀去了雜誌社。

“尹編輯,早!”

“早”

“小沫!”

“倩倩姐”

“早啊!”迎麵而來的陸展向著一副萎靡樣子的尹沫打招呼。

“早”頭也沒抬地回了人一句,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困意。

“我放給你的半天,假你幹嘛了?不是叫你補瞌睡的嗎!”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陸展見麵前人這副樣子很是不滿地說。

聽到聲音她才心虛地抬了頭,看向那慍怒的臉。昨天下午人家難得體恤她給放半天補覺假,可她今天卻更加萎靡地來上班。她想想都覺得過分,便尷尬地笑著說:“我馬上去喝杯咖啡就好了,謝謝主編!”說完便溜走,也不等他還有什麼反應。

照舊的早會,大家卻都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尹沫不禁覺得奇怪。難道大家都過了一個完美的夜晚,隻有她一人淒苦?她無聲地歎息,用手撐住頭等待早會的快來快去。

這時候卻是聽到陸展響亮熱情的聲音:“讓我們熱烈地歡迎蘇先生和托馬斯.布裏斯先生!”他跟此時步入會場的兩人熱情地握手,邀請他們坐下。陸展一臉笑意地看向就座在首的蘇翊和布裏斯,然後掃了掃下麵的員工說:“在這裏,我要真誠地感謝雜誌社新的投資人蘇先生,謝謝您的大力支持,在百忙中抽出時間親臨我們雜誌社!”

說完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熱烈地歡迎,女職員更是差點尖叫了出來。她們還從未見過這麼完美品質的投資人。已婚的女職員多關注穩重而不覺古板的蘇徹,年輕的女職員則多關注迷死人不償命的布裏斯。

蘇徹淡淡一笑,布裏斯則似是冷哼一聲,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幾乎是瞬間,她的困意被震驚一掃而光。聽到陸展提到兩人的名字後,其他女職員都是抬頭對著前麵兩個男人犯花,而她卻是努力地埋下頭。

盡管努力埋著頭,可她卻知道兩人的目光肯定聚集在她身上,而且絕不是什麼好眼色。

就在這時,蘇徹開了口,“謝謝大家的歡迎!”掃到努力埋頭的尹沫頓了頓,“大家工作肯定很辛苦吧?不過,再辛苦也要記得好好休息啊。”

這話說得似乎是在很體貼地關心員工,可進到尹沫的耳朵裏就變得刺耳。他無非就是在嘲笑她的膽小,兩年後的第一次見麵自己竟是一直埋頭。

陸展自然理解到了蘇徹的真正意思,便幹咳了一聲對正埋頭的尹沫說:“尹編輯,你不舒服?”

這樣被陸展在眾人麵前認真地問著,她一時感到無比的窘迫,無奈地抬起了頭,努力笑著說:“沒有,不好意思我—。”

正當她詞窮時,陸展接過了話,“尹編輯近日很是努力工作,有些疲倦也是在所難免的。”說完他開始進入會議的正題:“這次邀請蘇先生來是為雜誌社拓寬市場問題,我們昨日已經達成共識,那麼現在我們就細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