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劍門奔雷峰,雲霧繚繞,重重疊疊的煙雲自上而下騰騰翻滾,不時有耀眼的閃電穿插,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從不間斷。
比起寂日峰更寬大的巨型天台穩穩地立在奔雷峰頂,不知是何人能有如此通天的手段,將這巨大無比的天台移至奔雷峰上。天台四周電閃雷鳴,猛一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雷幕籠罩著天台。人置身其中就跟立在雷籠裏無異,不同的是這些雷蛇沒有一條越過雷池落在天台上,這樣壯觀的景象真讓人歎為觀止。
“這等壯觀且詭異的現象,真讓我看不透,也不知道是人為還是自然呈現。若是人為的,那人當有多大的能耐,若是自然現象,能被人為利用,那也不是易事。”看著奔雷劍峰如此神奇的景象,顏淵感慨萬分。
今日是奔雷劍門三年一度的新人弟子競選,黃河早早便帶了顏淵以及牛肚趕往奔雷峰,現已到達奔雷峰天台。雖然他們算是天沒亮就出發了,但是到這裏的時候巨大的天台上已經人滿為患。
“顏師弟,你和牛肚在此先休息會,我前去遞上報名貼,隨後和你們彙合。”黃河交代了一聲便擠進人群。
雖然人多得有點誇張,但是在奔雷峰組織弟子的安排下,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就位。有些家族帶著自家傑出子弟,一行十來人;有些則是在奔雷劍門有認識的弟子或長老;還有些則是自身實力天賦不錯,但是既沒背景又沒關係。各種各樣人都有,一眼望去除了人還是人。
顏淵等了一會便不想再等下去了,這麼多人,黃河大師兄要遞個報名帖也不知道是否要排隊。那些組織秩序的奔雷峰弟子在天台四周劃出幾條分界線,把天台劃分成四個區域,供四個城池的人員就位。每個區域的前排都放置著桌椅,看來是給那些身份地位顯赫的人使用的。
看著這繁雜的場麵,顏淵帶著牛肚來到知仙城區域,找了一塊人少的地方便就地修煉起來,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等待上。神識內斂,心神守一,他開始吸納天地元氣。
“這小子是誰啊,怎麼在這時候還修煉?”
“此人始道境三重,估計自己心裏清楚,以他的實力想要在這次競選中突圍怕是不可能,所以他抓緊修煉,想要突破到四重增加把握。”
“就算到四重也是不堪一擊,我雖然隻是四重,但是我叔父乃是寂日峰執法長老,就算我成績不理想,我入門當弟子也是輕鬆得很。”
周圍陸續響起各種各樣的話,顏淵心定神寧,對於那些閑言碎語聰耳不聞。
前方的人群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一行人慢慢向顏淵走來。領頭的是一八九歲的少年,看其衣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少年身後幾名魁梧大漢實力皆是不俗。
當看到丁宏那熟悉的臉出現在少年身後時,牛肚憤怒不已,他極力控製自己幾欲爆發的怒火,敵視著這群來人。
“你就是顏淵?”領頭的少年看了看修煉中的顏淵。
趾高氣昂的他本來以為顏淵見到他始道境七重的實力會害怕,不過他等來的卻是顏淵的無視。他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過,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著他正眼一看。
自他們一行人過來,顏淵就恨敏銳地捕捉到他們的惡意。顏淵不想惹事,對於他們的挑釁選擇無視。
“顏淵,別不識抬舉,我家少主問你話,你敢無視?”丁宏見顏淵沒有睜開眼的打算便嗬斥道。
本來想安靜地修煉會,但煩人的蒼蠅實在是無處不在,顏淵睜開眼睛:“不知你有什麼事?要是沒什麼事,請你別打擾我,無端打擾別人修煉是不禮貌的,你家長輩沒告訴過你嗎?”
“放肆,我家少主丁達在月盈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身後大漢見顏淵語有不善,便極力譴責顏淵,想在主子麵前討好一番。
對於大漢的話,顏淵嗤之以鼻:“是嗎,別忘了這裏是知仙城,是在奔雷劍門。你家少主姓甚名誰我沒興趣知道,哪怕他在月盈城再如何風光,也與我無關,我沒興趣聽你們在這閑扯,請你們從哪來歸哪去。”說完顏淵指了指月盈城所在的區域。
本來是想訓斥顏淵一番,以在丁宏麵前展現一下主子的威風,沒想到顏淵如此桀驁不馴,還拿奔雷劍門壓自己,丁達雖然心裏不爽,但目前也拿顏淵沒辦法。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丁達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心裏想著:等日後同為奔雷劍門弟子了我再修理你,希望你也能成功入圍,不然你會死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