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欣賞生命——快樂人生的哲理(2)(1 / 3)

我們要聞夜來香的清氣,隻有夜晚走到有花的庭院去。

那些寫著最熱烈優美情書的,不一定是最愛我們的人;那些陪我們喝酒吃肉搭肩拍胸的,不定是真朋友;那些嘴裏說著仁義道德的,不一定有人格的馨香;那些簽了約的字據呀,也有拋棄與撕毀的時候!

這個世界最美好的事物,都是語言文字難以形容與表現的。

就像我們站在雪中,什麼也不必說,就知道雪了。

雪,冷麵清明,純淨優美,在某一個層次上,像極了我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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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對很多不了解的東西,所作出的判斷往往是可笑的。即使我們身邊熟視無睹的事物,未做充分的了解也沒有發言權。隻有用心去領悟,才能真正發現其中的奧秘。比如那純淨潔美的雪,比如那品味人生的你。

一生的大勢

鄒靜之

那個對麵而坐的人,不是對手,是當仁不讓的修士,同你的辯解是天地間的辯解。他是神的代言人,他的麵目是神選擇的皮囊。你一生從沒有與相同的一人而戰,你隻與棋下棋,眼裏心裏有棋無人。

生命是過程,是過程中的感懷、回憶與沉思。人生的基調是每個人自己能從周圍的世俗人生中體味到的。那些憂鬱和感傷,壓抑和渴望,思想和詩,將都是獲得人生真摯的感受。黑白子裏的感悟,對一個舊友的回憶,回眸一件往事的雲煙,未必不是滿懷著對人生最深切的熱愛。

棋枰上無子時,它空的是那樣廣闊,像人就要開始的一生,有必然,有意料,有無窮無盡的疑惑和猶豫。它是那樣的不明,沒有道路,每個交叉點是陷阱也是驛站。

殊不知,從第一顆子起,就開始對一生不斷地逼問,是“欄杆拍遍”,是爭取,是自己與自己相對的寂寞。像一粒種,落進春天的泥土,是信心,是發芽後的苦難和綿延不盡的可能,是等待秋天對勞動的驗證。

“啪”的一聲。落子。像空曠的宅院裏住進了一人,夢的故事開始了。你在局外,你在局內。你在高空像神一樣地俯瞰——生死的演繹,世事糾葛。你編織故事,你加入進那些熱烈的演出,你為自己上演著一部心靈的曆史。沒有輕浮的喜悅或簡單的憂傷,有悲壯,有“慨當以慷”。

落子的棋枰像一池清水,照出你——你貪婪,你狹隘,你無理,你懦弱無胸懷,你被那些黑白子描畫著,你被自己描畫著,清水中的你陌生且熟悉,無法遮掩。一顰一笑,棋之外的非分之想,得失之慮被黑黑白白地繪出來,你不是你想做的那個人,你要改變。

你該把心放進更廣大的時間中去,你下棋,你下棋時整個世界都在下棋,大氣在你胸中,那些神來之筆是大氣凝在針尖上對你的觸動,不是妙,是樸素,是溫良敦厚,是不由自主的力量。沒有輸贏,隻有術之不精和境界的高下。一局棋可以不死,以不死的名局換千古。

那個對麵而坐的人,不是對手,是當仁不讓的修士,同你的辯解是天地間的辯解。他是神的代言人,他的麵目是神選擇的皮囊。你一生從沒有與相同的一人而戰,你隻與棋下棋,眼裏心裏有棋無人。

最後的落子是嗚咽,秋後的肅殺,你的生命被那些散亂的子收起,此時已成彼時。有段時間被關閉了,再進不去,棋枰空落,你起身,像轉眼間過了一生,這世界與你最初坐下來時,已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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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如人生。每個人都經曆著黑白之間輸贏的考驗,得失的曆練。執著於一子之爭,你就失去了追求的先機;放棄了人生的大勢,你就無法領略博弈的精妙。因為,此時的你,人生敗局已成事實,快樂早已離你而去。

愛的回歸

蘇芒

我們奔奔波波,悲悲樂樂,自己嬉戲人生,追求成功。我們把童年拋了,把青春拋了,去換取一個名叫成就的東西;我們把父母拋了,把自己拋了,去尋找一個名叫愛情的東西。

我從巷子裏走出來,不由得被她的目光所震懾。迎著巷子,她坐在斜陽裏麵,一動不動地對著巷口。

這個像樹樁一樣的老太婆,那麼衰老,那麼破敗,衣衫襤褸地坐在夕陽裏。這會兒的太陽已經沒有什麼暖和氣兒了,隻是橘黃的一團像束追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迷離的眼神對著陽光不曾逃避或眯起來,隻是散些、再散些,終於和陽光融成一團了。也許打晌午起,她就坐在這兒,隻是不停挪動著小板凳,像一株真正的向日葵,追隨著冬日裏微暖的陽光。

越走越近,我看見她雙手支著膝蓋,頭發幹枯而蓬亂,眼睛裏盡是灰色的、渾濁的水。她的嘴微張著,已沒了牙齒,但我覺得她像一個吞吃日華的魑魅,坐在歲月的盡頭,貪婪地吮吸著。心生怯意,猛回頭,啊,一巷子摻著灰塵的陽光,滿滿充斥在矮房之間的空巷。我恍惚走在時間裏了,身後的光霧讓我不知所措。豁然明白了,巷子的那頭是車河、商場、工地,僅僅隔一條巷子的光霧,那個世界仿佛已不存在;僅僅隔著一條巷子的陽光,我們的目光似乎穿不透這時光的隧道了。

再一次回過頭,那個老太婆仍舊癡呆地坐著,一動不動,像是個在人生盡頭靜靜等候的未死人。我並不想賦予她一個青春貌美的過去,也不願轉述耄耋之年所經的悲涼。一個破衣如旗一樣在夕陽裏飄揚的老婦人,白發如毛絮,在冬的傍晚,無論如何也是一曲無聲的悲歌。那天起,像向日葵一樣的老太婆,不能不像一個啟迪我的神諭,從此永遠進駐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