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塵欽差(1 / 2)

欽差到來讓整個村子都沸騰起來,鄉親們趕在官爺們前一睹大官的風采。前塵這位欽差也很親民,先是拜訪了老村長給他貸了高帽稱其護衛有功,他樂嗬嗬地接納了,那幹瘦的身軀仿佛得了潤滑竟光彩照人,麵色紅潤,笑聲中也中氣十足,哪像喊著要抬轎衝醫館的病患啊。後來這個大官又一一慰問了村民,安撫重傷患者及失去親人的眾人,立誌表決要為民除害,讓大涼山的山匪們從此銷聲匿跡。

村民們沒想到欽差如此地平易近人,還為民請命,自然是堅決擁護,保證執行,上下一心保一方平安。熱火的宣誓儀式結束後,前塵回到祠堂辦公,說是府衙大人來了。他匆匆而去,臨走前讓顧涵跟著我,而且不離左右。

大夥都跟著前塵去了祠堂,自是沒我什麼事。我連忙拉著倩娘回房間拆信,如我所料白術甚是知道我的心思,把藥方都寫了下來,還說她新研製了一種藥膏,兩者並用雙管齊下。倩娘看得一頭霧水,白術為了保密連用處都不曾寫過。

我說:“用來這個的。”手指著胸,還比劃了一個大圈。她先是了然,後又害羞,不過眼睛猶不自知地賊亮盯著。果然是女人,想法雷同。兩人窩在房裏討論良久。

晚上,前先生回來,大夥就開始商討。少主最是氣憤:“這個知府就是個油腔滑調不辦事的主,說什麼欽差來了,自是協助,又說手下的士兵隨便調用。可要他真辦點實事,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看向前塵,真有這樣的事,第一天怎麼也得做做樣子。他高深莫測地笑著,也不提這事一句,隻是囑咐我和倩娘,可以把一些東西轉移,戲馬上就要開始了,讓我們準備好。除此之外,多餘的功課都沒有讓我們做。三日之後,就是剿匪的日子,我的心七上八下,狼劊的來信他也不讓我瞧一眼,捂得密不透風,連個聲響都沒有。

晚上依舊出去散散步,我有些氣不過,也不搭理他,自己走著,他獨自一人悠閑地跟隨其後。倒是我自己沉不住氣,反倒跑過來,拉著長臉與他對視。

“竹溪,你怎麼就不明白我呢?”他歎氣,語氣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我就不,你什麼都瞞著我,我怎麼可能放心。”我也急啊,要是真有意外我不是要後悔死。

“我倒是可以不讓你擔心。”他邪魅一笑。我眼裏戒備,這家夥每次這般都有倒黴家夥送上門。他順勢將我摟在懷裏,飛到樹上。一隻手不厚道地解開我的衣裳,我的臉一下子燒了起來,想不到他來這一套。惱羞成怒就像推開他,可哪裏掙得過這個練家子。

看著夜色中有些空曠寂靜的小路,委屈道:“前塵,我們這樣不行。”他倒是笑了,不知事般調笑:“哦,什麼不行啊?

”“你知道的,別跟我裝蒜。”男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明知故問。

他俯下頭親昵地在我耳邊說:“阿郎哥說了,白術說要這般穴位按摩這般才見效快。”之後便如老僧入定般按著白術的按摩方式一點一點地做著,力度掌握得恰好,穴位準確。抬眼看去,他閉目認真得很,我幹脆也把他當做技師,細致地感受著他的按摩技術,確實不錯,學什麼像什麼,盡管在實習階段,但好醫生的潛質不用說。隻是在最後的一步揉捏提拉動作時氣息不穩,手勁著實重了些,我倒吸一口氣。他也意識到手重略鬆了鬆,結束時在峰頭一按壓才罷手。

足有半個時辰,他氣息不穩,而我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或許都秉著醫學的態度,沒有多餘的情感參雜,反倒自然。這是我喜歡的,因為很多時候事情並沒有到時候。

但是言語上總要占些便宜的,他向來精打細算,不做無用功,不虧待自己。他閑來無事玩耍般拿我頭發打發時間“怎麼女人都在意這個?”

我也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那你們男人怎麼也在意你...?”我反問。

“這不一樣,你這還要維護保養種種,真辛苦,何苦呢?”

“我不苦啊,雖然過程麻煩些”伸手捏捏他是下巴“況且這活計辛苦的還是你,是不?”

“我這會兒又享受不到,你說我何苦?”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

“那我可得惜命,別便宜了別家小子,這分量不輕,我怕他承受不起”

“當然,以後都仗著你來呢”

“想想也是,伺候竹溪姑娘到位是我的本分。若是我真不小心去了”他哀怨道“憑著這,你能找到好的下家,我甚是欣慰,這怎麼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是不?”

“你真是開明啊,不知道你為人都得感動得痛哭流涕啦,可惜我太曉得你,你會便宜別人?”

“你真是我的知己啊。”越說越往我肩上粘,死相我一把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