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本良善(2 / 3)

夕陽似血,垃圾山上,一個少年拄棍站立,身子搖搖欲墜,垃圾山下,殘軀遍布,慘叫聲此起披伏,少年消瘦的身軀幾乎被鮮血浸染,眼神卻倔強似孤狼,永不屈服,嘴角卻有一絲微笑越來越燦爛,那一刻,壯漢很難忘記。

這也導致,他今後麵對這個家夥的時候,都多了一絲重視,卻也讓他多次毫發無損。

“啊”一聲慘叫,壯漢一驚,抬頭看去,權傾天笑容不變,下手卻極其狠毒,此時此刻,正在緩緩的從第三個爬上去的壯漢肩膀上拔出染血的木棍,木棍前頭早已變成尖銳的槍頭。

“罪一,助紂為虐,我斷你一肢。”

壯漢眼睛微微一眯,看著垃圾山上的權傾天,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不僅沒有忘卻那副畫麵,甚至,記憶越發深刻,心中愈加忌憚,這個小子,之所以被稱之為修羅,而不是魔鬼,就似,因為他行事有自己的準則,雖然狠毒,卻有底線,很難讓人恨之入骨,卻也很難讓人生出輕視之心。

聰明而狠毒,這是,壯漢認識權傾天這麼多年,心中唯一的一句評價,雖然還有一大半壯漢,吼叫著往上衝,毫無畏懼,但是,老壯漢卻已經下意識的開始了後退,他之所以能多次毫發無損,就是因為這一點。

“想斷我四肢,嘿嘿,逮住老子再說吧!”老壯漢默默的又退了一步,嘴角掛著自豪的微笑,戰鬥數年,你卻為傷老子分毫,垃圾不愧為垃圾,叫個屁的修羅。

但是,就在此刻,一想占據有利地形的權傾天,卻是倒退了一步,頓時,爬上來的年輕壯漢看到機會,狂吼一聲爬上了頂端,作為第一人,第一次贏得了和權傾天麵對麵的機會。

權傾天嘴角微笑卻更甚,木棍一甩,壯漢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就感覺鼻子一酸,整張臉好似要塌進去一般,雙手捂著臉,身子搖晃著向後倒了下去。

活該他倒黴,那一旁竟然卻是破碎的啤酒瓶,腹背受敵,頓時,他的慘叫聲似夜梟般淒厲,但是,慘叫聲還未停歇,他眼角就撇到一個黑影竟然也跟著一躍而下。

“他竟然下來了”老壯漢嘴巴難以置信的張大,然後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恐懼升了上來,雙腿交錯,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

以年輕壯漢的身軀作為墊背,權傾天毫發無損的跳了下來,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權傾天輕輕拍了拍身下壯漢的臉龐:“罪二,無辜傷人,強娶民婦,我毀你容貌。”

好似靈巧的猴子,權傾天一躍而起,無視身後垃圾堆上剩下的三個壯漢,拎著染血的木棍,快若閃電的追向了老壯漢。

膽小卻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傷人,搶劫,強奸,前麵那個老壯漢,早已構成了權傾天必殺他的條件。

人若奔馬,多年的鍛煉,造就了權傾天傲然凡人的體能,身體看似虛弱,卻天生神力,追了幾步,看見追不上,手中木棍或者說長矛,化作一杆標槍。

厲嘯響起,權傾天用力一扔,長矛去似若離弦之箭,快若閃電,隻可惜準度不足,長矛擦著老壯漢的臉頰飛過。

然後重重的紮在拐角的牆壁之上,準度不足,力量卻極其駭人,老壯漢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牆壁上隻餘下五分之一尾端的長矛,心底恐懼更甚,十三歲的權傾天便如孤狼,十九歲的權傾天宛若猛虎。

雖然沒有射中,不過這一耽擱,權傾天卻已經箭步趕了上來,下手無情,一伸手便拽住了老壯漢的頭發。

但是,還沒有用力,那老壯漢卻熟能生巧,倒退一步,回身便跪倒在地。砰砰磕頭,毫無骨氣而言。

“小人從未動手,更無傷害你妹妹的心。”一句話緊抓重點,老壯漢叩首不停,嘴角卻噙著一抹冷笑,骨氣是什麼?隻要活下去,下次老子站的更遠點。

果然如同預料中一般,這個權垃圾低聲說道:“你既然沒有動手”然後緩緩放開了手,邁步走向了牆邊,老壯漢嘿嘿冷笑,心中卻對這種人充滿了鄙夷:“明明下手狠辣,卻謹守底線,嗬嗬,權垃圾,你一輩子,都別想殺老子。”

“你既然沒有動手,更無害我之心”這句話後,突然聽到木棒裂風之聲,宛若雷霆。

“那麼,我今天就讓你今後更無害人之可能。”風聲似雷,老壯漢呆滯的抬頭,然後就感覺到臉頰好像凹陷了下去一般,耳朵瞬間失聰,好似破布一般被人打的橫著摔出了倆三米。

滿臉鮮血,半邊臉頰近乎塌陷,眼神卻還是充滿了難以置信,多少年了,自己自認為已經抓住了他的底線。

權傾天卻腳步不停,眼神中冷冽似冰,腳踏塵埃,手指一擰,木棒前端露出了森寒的槍尖。

老壯漢呆滯的眸子豁然一轉,瞳孔縮小成針般大小,他對於這個狀態的權傾天太了解了,殺人如麻,手下無情,但是,他不懂,為何今天的權傾天這般狠毒,自己確確實實從未動過手,按理來說,他應該會手下留情才對啊!

之前的權傾天雖然似修羅一般,動輒便是屍山血海,但是,卻從未傷及無辜,甚至很有保護無辜的俠客精神,所以,在這垃圾場人氣其實很高,但是,今天的他卻更像是魔鬼,隱隱帶著凶煞之氣。

槍尖如電,權傾天眼神沒有絲毫波瀾,直直的一槍插在老壯漢的大腿之上,鮮血如注,他卻翹起了一絲微笑:“斷你一肢,還有三肢”聲若九幽般的寒風惻惻。

老壯漢瞬間將疑惑拋在了腦後,嘶聲慘叫了起來,神色間遍布恐懼:“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雖然每次都好像帶頭人,但是,最多算是一個指路的,我從未動手啊!”

笑容似盛夏般溫和,眼神似寒冬般冷冽,槍尖一揚,帶著一蓬鮮血,沒有絲毫遲疑的紮進了老壯漢的另一條大腿:“還有倆肢。”

老壯漢再也忍不住了,尖叫聲揚起,不似人聲,聲音顫抖:“我從未……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