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向來神出鬼沒的盜王起秀如是說道,一邊好像兔子一樣蹦跳的逃離,一邊再無顧及的謾罵出聲:“你們別追老子了,老子又沒拿到你們家東西。”
身後那些侍衛不應,腳步卻不聽,甚至片刻之後,樓門大開,一輛裝甲車呼嘯著使了出來。
“我艸”起秀好似被老虎攆住了屁股,一躍丈高:“你大爺的,要人命啊!那個扔東西的王八羔子,別被老子找出來。”
旋即,回頭帶著幾分淒厲的吼道:“中計了,中計了啊!”
起秀好似電光,眨眼間就奔出了一千多米,身後裝甲車上侍衛目光如電,冷靜的端起槍口,火蛇噴湧,彈片紛飛,呼嘯著掠過一個小土包。
小土包裏倆個人影並排趴在地上,身子具是一顫。
“奶奶個蛋的,不愧是大家族的藏寶樓,這危險程度比得上一處三級遺跡了。”
“大哥,要不咱們也跑吧?”旁邊的男子顫顫巍巍的詢問道。
之前那人狠狠一咬牙:“跑什麼?那個矮小個子被發現之後,對咱們來說也是好事,雖然引不走全部的人,最起碼也有三成。”
但是,就在此刻,一道好似匹練般的光芒滑過,倆人頭頂上披著的迷彩布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隱約可見一截還掛著翠綠葉子的樹枝斜斜飛出倆米,刺入了地麵,力氣之大,竟然全部沒入地麵,隻留下一個不明顯的小窟窿。
雖然倆人手忙腳亂的抓住了那道裂痕,但是,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
就聽樓裏陡然傳出一聲爆喝:“無恥小人,欺我白家無人,來人去宰了他們。”
一句話後,門裏又是跑出了一大幫人,而之前已經追著矮小男子的人也分出幾人,回頭包圍了過來。
權傾天笑容燦爛,躲在樹後,看著矮小男子從不遠處狂奔而過,心中默念一二三,一伸手拽過一個追擊的白家侍衛,便藏到了草叢之後,片刻之後,換了一身衣服變了一幅麵孔的權傾天瀟灑的邁出了草叢,提提褲腰帶,拎著槍,大吼著衝向了被圍在中央的那倆隻可憐的小老鼠。
但是,就在此刻,背後突然傳出一聲悶哼,權傾天回頭,就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中,隻留下一雙眸子暴露在外,漆黑如墨,冰冷似刀,宛若死神一般的人拎著一個可憐的侍衛鑽到了草叢裏,看到他回頭,眸子中竟然泛起一縷淡淡的笑意。
聲音很是冰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二大爺。”權傾天心中怒罵,笑容卻頗為燦爛,反正自己這張臉就不是本人,管那麼多作甚,怒吼一聲,繼續前衝。
隻是,衝了幾步之後,身旁居然悄無聲息的跟上了一個裝扮相似的人,手上端著槍,臉上蒙著黑布,寸步不離的跟在權傾天身後。
“這是陷害啊!”權傾天心中哀嚎,他這幅裝扮堪稱粗糙到了極致,有他跟著,自己這精致的裝扮都好似失去了作用。
默不作聲,權傾天忽左忽右的跑動著,卻沒想到,身後那人宛若影子一般的跟著他也忽左忽右,好似打定主意,不離他左右了。
權傾天心中暗恨,突然停下了腳步,也不動了,果然那蒙著黑布的人也停下了腳步。
權傾天回頭看著那雙唯一露在黑布之外的眼睛,卻是忽然問道:“你是男是女?”
那人本來張口就要回答,卻不知為何,猶豫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掩飾著說道:“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
“看來你是女的了。”
“你……”
權傾天笑容格外燦爛:“一般情況而言,麵對性別的質疑,男的不會掩飾。”
權傾天笑容燦爛的好似初生的朝陽,那人卻是結結實實的倒退了一步,眼中警惕陡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