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嘴角揚的高高的,說話讓人難辨真假:“放心,我這人向來憐香惜玉,便放你一馬,但是,下不為例。”好似帶著三分笑意,卻偏偏讓人感覺冷冽異常。
那黑衣人一雙眸子似幽暗宇宙中亮起的星辰,既亮,又純粹,卻幽深浩瀚,泛著一種古老的墨氣,微微一眯,聲音更添三分冷峭:“你是在威脅我?”
不再刻意壓抑自己的原本的音線,如同那雙眸子一般,空曠而清幽,似浩瀚宇宙深處泛出的一縷神音,天然自帶幾分神秘的感覺。
權傾天不答,隻是笑意吟吟,腳下一點大地,整個人驀然消失在了黑衣人的麵前。
黑衣人心中一驚,低頭看去,頓時有些好氣好笑,鳩占鵲巢,權傾天已經落在了一個挖掘好的洞穴裏,仰頭看著那黑衣人,還是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語氣:“想偽裝可以,但是,下次你能不能把你的麵罩取了?”
黑衣人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權傾天一彎腰已經鑽到了地道裏麵,漆黑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四周,麵罩下瀉出了一縷低低的笑聲:“狡猾的小子。”
四周雖然看似空曠,但是,這裏卻還殘留著些許樹樁,雖然擋不住站在土地上的人,但是,卻能很好的擋住一個小小的洞口。
眸子一抖,黑衣人根本沒有聽權傾天的警告,纖細的身子一躍,靈巧的落進了地道,回身一招手,地道上方泥土湧動,竟然將洞口堵了起來,施施然的背手,跟在權傾天身後,眼神中神色閃動,頗有興趣的看著權傾天。
怪不得剛才忽左忽右的走動,原來他早就有了這種想法,此刻出口倆端都有人把守,隻有不清楚地道裏的情況,不敢貿貿然鑽進去,倒是給了權傾天機會。
地道裏麵倒是比想象中環境要好的多,顯然這地道的挖掘時間已經不斷了,高度約莫在一米六七之間,權傾天微微彎腰行走其間,倒是不算狹窄,而且,倆旁,每隔數十步便掛著一展油燈,光線暗淡,卻也讓人一覽無餘。
權傾天渾然不顧身後跟著的那人,好似她並不存在一般,一邊嘖嘖稱奇,一邊快步向前,倆邊洞口都有人守著,保不齊什麼時候就鑽進來了,不得不加快腳步。
走了大約三五分鍾,便可以看到前方百米處隱隱光線落下,耳畔也能隱約聽到嗡嗡的交談聲。
權傾天停下腳步,從口袋裏掏出地球十大最廢發明第一位的手套戴在手上,這手套吸力驚人,拉扯一噸重的東西行走數十裏,手套也不壞,此刻,權傾天便想利用它的堅韌。
“摘一盞燈帶上。”
權傾天很隨意的吩咐,身後的那黑衣人也很隨意的摘下了一盞燈提在手上,疑惑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權傾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伸展了一下身子骨,將手套帶好,低聲的說道:“借道。”
“呼呼”好似挖掘機一般,權傾天那人驚駭的力量完全發動,麵前的泥土好似豆腐一般紛紛灑灑。
黑衣人忍不住微微側身歪頭:“借道之後就該開路了吧!”
“借道走這麼遠就不錯了,你還真準備從那洞口鑽出去不成?”
權傾天一邊說話,一邊挖洞,好似土撥鼠一般,雖然動作不美觀,塵土飛揚,但是,速度卻極其駭人,他雙臂力量可以輕而易舉的舉起倆千多斤的物體,此刻帶著堅不可摧的手套,雖然這手套很醜而且帶上以後五指很不靈便,但是,不可否認,和權傾天的力量一樣,這玩意很適合權傾天粗暴的方式。
黑衣人急忙推開了幾步,一手提著燈,一手遮著搖曳的火光,目光驚訝的看著前方那好似大地翻滾的場景,良久之後,突然低聲罵了一聲:“粗暴的蠻牛”音線卻並非寒冷刺骨,反而蘊藏著一縷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