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遮月在十數丈高空處,看得真切,心裏暗暗驚奇:“地龍那一擊,明顯帶有玄土之力,足比地三境中的土境強者還要強,縱然是我,也隻有躲閃的份,怎麼敢和它對轟,可曆心平才二階氣境,怎麼對轟之下尚不顯敗勢呢?”
自然雲遮月不知道,因為曆心平的攻擊之中含有龍丹之力。這巨蟒雖然也被稱為龍,但也不過是從龍一科的蛇體,正麵之下,怎麼爭得過真龍之力。
縱然如此,那一轟之下,曆心平也被震得向後連退數步,幸虧每一腳都有虛蓮生出,托住他身體。
空中剛剛穩住身體,忽見那巨蟒水中一騰,升起身體。
曆心平看得大驚,因為這一次,那巨蟒身體並不是躍起來的,而是被玄光載著飛了起來:“小子,讓你明白什麼是實力的差距!”巨大的蛇身在空中幾個扭擺,蛇頭昂起,一個閃動,往戴天而來。那速度,可謂眨眼不及。
曆心平的生蓮步雖快,但是眼見得也躲閃不及,沒有辦法,隻得再把雙手向中前一推,虹光湧出,撞到那蛇頭之上。“哢”地一聲,雖然剛才虹光還能和這蟒的玄光對擊一下,但是麵對它的實質身體,卻難阻擋,虹光被抵散了。
撞破了虹光之後,那蛇身再沒有半點停頓,被玄光托著,向往前一伸。又向曆心平逼近。曆心平連著再向後退步。剛退了兩步,忽見那蟒身空中再一個轉動,從一則裏往自己甩來。
因為蛇身極大,且不說上麵還罩有玄光,隻是如梁身軀一抽之下,不死也得重傷。曆心平驚得“啊”地一聲驚叫出來,連向一邊去閃。
到底那巨蟒達到地境的層次,不但能玄光載身,而且在攻擊之上十分迅捷連貫,不給曆心平以任何喘息之機,也不理會曆心平的閃避,巨大蛇身一圈,向著曆心平圍來。
自然,曆心平也看出了這畜生的目的,連忙虛蓮一提,想要提起身體,躲過那巨蛇的纏繞。但是,“吱”地一聲,在頭頂響起,抬頭去看,隻見蟒頭扭來,對著自己就是一道蛇氣玄光吐出,往頭頂上罩來,封住了自己的逃路。
曆心平用虹光連擊兩下,雖仗龍丹之力,仍難打開缺口。在這之間,那蛇身幾卷,眼看已經纏到了他身上。隻兩圈,便把曆心平連頭帶腳都沒住了。眼看再沒鬥點逃生的機會。
雲遮月看得大驚,叫一聲:“曆心平!”載著他的玄魂直垂,掌心裏玄魂推出,直向向蛇頭擊去。
但是不等他那玄魂擊到,便聽得“轟”地一聲,七彩光芒自蛇盤中心炸開。宛如數道七彩閃電交織在一起,透過蛇盤縫隙“嗞嗞”外瀉。隻是那瀉出餘光,便抵得雲遮月玄魂四散,再衝到他身邊來。
逼得雲遮月連玄魂禦體,後退十數丈,口裏連連道:“這是怎麼回事?”細細去看時,隻見前麵已經是虹光一團,看不到那巨蟒,也看不到曆心平。
雖然雲遮月平時也極為自負,但是此時卻不敢再向前一步,因為他感覺到那虹光爆炸之力,已遠遠不是自己的層次所能擋得住的。
隻聽虹光之中,那巨蟒慘叫一聲:“啊!”數十片蛇鱗染著血,也隨著虹光外翻。再過得一時,那巨蟒身體扭動著,遊出虹光之外,身體鮮血下滴,明顯受傷不輕。雖然仍被玄光所載,但是搖搖也有下落之勢。
忍著傷痛,那巨蟒嘶叫道:“你……你是怎麼回事?”
隨著那虹光漸漸消散,雲遮月疑惑的目的,終於看到了曆心平身影,隻見他仍然踩著虛蓮,立在殘虹之中,雖然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個頭也還不是太高,但是借著那虹光殘繞背景,卻如天神一般,幾顯巍巍之勢,滄桑雙目看著那傷蟒,也不答言。
“吱”地一聲,那傷蟒仍不服氣,挺著傷,蛇口一張,再一道玄光噴吐而出,空中湧動流轉,竟然化作七八條蟒影,往曆心平而奔嘯而去。
此時的曆心平卻慌不忙,信手一伸,虹光湧出,卻如天河決堤一般,洪洪而下。眨眼之間,便把那七八條蟒眼淹沒在其中,再一個光彩撩動,蟒影都被撕成了碎片。
那巨蟒再也堅持不住,“吱吱”叫了兩聲,翻身下落,一頭往潭水裏紮去。
“孽畜,哪裏逃?”曆心平猛喝一聲,飛步下落,載著他的虛蓮,也斜向下鋪去。
雲遮月努力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口裏喃喃道:“怎麼剛才那聲音,好像不是曆心平的?可若不是他,又是誰呢?明明是從他口裏說出來的?”心裏一時難解,口裏仍喃呢不住:“好像……好像那聲音裏多了幾分滄桑,對!就是滄桑之氣,還有他那突然的攻擊,都有這這樣的氣息!”
在雲遮月一恍神間,曆心平已經追到了水麵之上,把手斜推之下,一道怒虹暴出。“轟”然一聲,激得水浪四起,雖隻是一個不大的水潭,卻能撳起大海波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