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落下,卻見那巨蟒身體擺晃著遊動,明顯是那一擊,打得它暈了。曆心平身體再落,站到蟒身體上,催動虹光,一道一道往那蟒頭打去,“轟轟”地連響個不住。
到底是從龍巨蟒的身體,被那虹光連擊下,竟然頭顱未碎,隻是暈了而已,巨大的身體水中漫無目的扭擺逃走,劃出一條水線,也染起數片殷紅。突然蛇頭直向水下紮去。
原來,這千尺潭水麵極淺,不過是幾尺之深,水下全是淤泥,而這巨蟒之所以被叫做地龍,就是因為它擅長鑽地,此時命危在及,怎麼不把最看家的本事使出?
但是蛇頭剛一下沉,突地一團七彩水花自下翻越,直爆向上。蛇頭雖堅,但下顎處也是軟肋。“砰”地一聲,一團血花濺出,先染了虹光,又融入水中。接著蛇頭軟軟一落,浮在水麵上不動了,左右遊移幾下,眼看要沉。
曆心平道:“死了麼?拿膽來!”舉起一虹,往蛇腹處擊去,“砰砰”兩聲,蛇腹處開了個大洞。曆心平信手一招,一顆人頭大的蛇膽便落入他手中。蓮步幾踩,飛離水麵,空中再劃十幾步,落到岸上。欣喜道:“終於得到這地龍膽了,好生危險,多謝前輩!”
聽著這一聲,玄魂載身的雲遮月才算回過神來,口裏喃喃道:“這一句才像是曆心平的聲音!”原來,剛才曆心平在水麵之上,殺蟒取膽之間,他正在恍神之中,現在突然回轉,恍憶剛才那一幕,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又道:“剛才……剛才我看到了什麼?不可能,曆心平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攻擊,剛才那一擊,若我不是逃得及時,恐怕便要了我的命。那可是一條地境之蛇,雖然不是真實龍身,但是也有一些玄龍力。竟然被曆心平殺死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他……”
但是站在玄魂上,四周連看了幾十眼,也未見任何人影,心裏又不解道:“這倒奇了,即使沒有人幫他,但是他那句‘多謝前輩’謝的又是誰呢?”想了半晌,也難明其意。
忽又聽曆心平道:“這麼大一個家夥,又光溜溜地,我如何帶回去?”沉思了一時,把外衫脫了,裹兜而住,提起來,來到那沾滿蟒蛇胃液的馬前,用腳連著三踢了踢,沒一匹會動的,明顯都死了。無奈道:“哎,看來,我要走著回鎮了!”順著那荒蕪荒蕪小道,往前走去。
向下看著曆心平背影,雲遮月暗道:“這個曆心平,連讓我出手幫他的機會也不給?”苦笑一聲,玄魂飄移,往那土丘處而去。遠遠地便見兩個女孩,石雕一樣立在山頭,探著身,伸長了脖子,往那潭水方向去看。
雲遮月收了玄魂,落下身體,道:“你兩個倒是聽話,還怕你們四處跑,出了意外呢?”這一聲問出,那女孩卻卻沒有半點理會,仍然保持著那姿勢動也不動,真的如石雕一般。
“這兩個精靈怎麼了?平時都歡蹦亂跳的……”懷著三分擔心,雲遮月伸手去拍她們肩頭。
“啊……啊……啊……曆心平……曆心平他死了,他死了……”一拍之下,兩個女孩同時向上狂跳幾腳,指著潭水驚叫道。看著她兩個驚魂難定的神色,雲遮月才算明白,原來她兩個看得驚了魂,一時難以回神。也難怪,自己看得那那麼長時間緩不過來呢,更何況是她兩個。
“嗚嗚……嗚嗚……”若問驚叫幾聲,掩麵大哭:“心,你怎麼死了,你死了,我怎麼活呀,沒了心,你讓我怎麼活呀……”
見她哭得著實之痛,雲遮月連忙道:“你哭什麼呀,別哭,別哭,他沒死!”
“真的麼?”若問強止悲聲,哽咽問道。
“我怎麼敢騙你?真的沒死,你不是能感覺得到他麼,你現在感覺一下不就行了?”
若問強行閉上雙眼,靜持了一下,再睜開眼來,臉上一喜:“果然沒死,我說我的心不會就就麼死去,嘻嘻!”一邊擦去眼淚,破涕為笑。
“他沒死,一定是老爸出手救了他,剛才我隻是看到那大蛇把他纏住,一緊張,後麵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快說說你是如何救他的!”雲暖暖道。原來剛才她兩個隻顧往潭裏去看,竟然看得呆了。以至於後麵的都沒有看到。
雲遮月道:“不是我救的!”
“那是誰?”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自己吧!”因為雲遮月自己也說不明白,搖頭歎息一聲,再道:“我們也走吧!”玄魂浮地而起,載起三人身體,往鎮子方向疾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