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吵架與和好(上)(1 / 1)

我們總是會問這樣的問題:他到底還愛不愛我?他是不是不再愛我了?卻忘了問自己,我對他還到底是不是愛。我們總是以為很多東西都可以表現愛。實際上並不是,愛裏真的隻用有愛。

不是過多的依賴;不是物欲的滿足;更不是為了你好的期待。我們總是羨慕那些相守到晚年的白首戀人,卻不知何時在自己的愛情中迷了路,像似找不到盡頭。

——序

許洛抬頭看我,那樣陰沉的眼神從那次池珩被打時他找人算賬後我就沒有看過了。像是一頭孤單的狼。

我好像沒有介紹過許洛。他和我哥相識於一場意外,那天爸心情不好,池珩和他吵了起來,賭氣跑出家去了網吧。但因為未成年被不允許進入。而那時許洛剛好出現,就那樣從池珩麵前大搖大擺地進去了。(池珩這樣說的,我隻是重複。)池珩氣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個火藥桶)攔在許洛麵前,那時的許洛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孩,對著網管說了句話,就這樣把池珩帶了進去。

這是最開始,後來兩人不知怎的越來越親近,關係一直從初一好到現在。我當時覺得,真的就差同住了。

許洛的形象,真的如同那天鍾語見他一樣,十分和藹親切。他總是喜歡笑著,對所有的事都有點不在乎的樣子,但真的是一個混家子,我見過他打架和喝酒不要命的樣子。我聽見有人叫他“笑麵虎”。那時的我從沒有理會過這些,因為我知道,許洛哥是真心是我哥好。

“許洛哥。”我叫他,蹲下去和他麵對麵,“你這麼晚了在外麵,我哥應該會擔心吧。”

“你們晚上在聚會?”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風輕雲淡地問我與之毫不相幹的話題,讓我真的有些煩躁。今晚本來頭就很暈,現在感到更加暈眩。

“嗯。”我隻好先回答他的問題。

“早點回去,別讓你哥擔心。”許洛避開我的眼睛,以舊是風輕雲淡地一句。

我有些感到自討沒趣,“比起我,我哥應該更擔心你才對吧。許洛哥,你不會和我哥吵架了吧。”

“擔心我多過你?小萱,你是認真的嗎?你已經知道我和你和你哥是什麼關係了麼?”許洛輕笑,“你怎麼會這樣覺得?”

“大概是,覺得我哥喜歡你吧。”我絲毫沒有避諱,說出了自己很久以前就想表達的心聲,“我哥他應該是喜歡你的吧,許洛哥。”

許洛的眼中有藏不住的驚訝,還有一些情緒我看不懂,許久,他說:“我們都是男人啊,怎麼喜歡?小萱你怎麼會懂啊!”

“喜歡就是喜歡啊!這和性別有什麼問題?”我那時不懂許洛為何要這樣說,許久之後才知道他是在試探我。試探我會不會抵觸他和我哥的戀愛,試探我會不會支持他們這樣走下去。

“是啊!我是喜歡池珩啊,可是小萱,同性之前,會被人排斥的。而且你哥,不一定會喜歡我的。”許洛站了起來,笑了笑,透出些許迷茫,但眼神中的陰沉沒有變。

我想,大概,是被我哥給刺激到了。池珩一向傲嬌,縱使再喜歡許洛,也一定不會先表白。“那許洛哥有和池珩說過此事麼?”我問。

許洛摸了摸我的頭:“小萱,你不會懂的,這種事怎麼可以說呢?。”

“可是我真的覺得我哥也是喜歡許洛哥的!如果許洛哥擔心家長的話,我也是可以幫哥和爸說的。”我爭辯,他沒有聽,拿回我手裏的煙,打算送我回學校。

“許洛哥,我哥他知不知道你今晚逃課啊!”回去路上,我小心翼翼提問。許洛沒有看我,許是怕煙味嗆到我,他咳了一聲,“我和他,並不是一個班。這個點趕回去。應該夠陪他下課回家。”

“嗯。”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開口。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時許洛逃課的始末。原來他已經喜歡上了池珩並且無法自拔。他未想過隱藏自己的感情,卻不想被許父知道。那個和善的叔父第一次動手打了他,並威脅許洛若是再喜歡池珩便要與他斷絕關係。

那時的許洛恨自己窩囊,卻還是和池珩在了一起。但以後的許洛恨自己懦弱,因為他最後放棄了這樣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