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一聽先是一愣,而後露出了會意的笑容,興奮的點點頭,而後便去了準備。
玉寰宮內,柳雲舒剛剛醒轉,窗外的陽光十分刺眼,讓她有些睜不開雙眼。秋棠和碧荷已經在床畔等候許久,見她醒來,都開心的笑出了聲。
“婕妤,您可醒了,剛才太醫來給您把過脈了,說是救治及時,孩子保住了。”秋棠一見她醒來,便迫不及待的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
眉眼終於帶上了笑意,柳雲舒伸手撫上自己還平坦的小腹,咬了咬唇瓣道:“還好...保住了...”
碧荷笑了笑,跟著道:“孩子保住了自然是極好的,可是還有更好的事呢。”
更好的事?柳雲蒼白的麵色上劃過一絲疑惑。
秋棠也跟著一笑道:“昨夜裏,皇上守了您一夜呢,天快亮時才離開,昨夜裏奴婢看哪,皇上可擔心您了,這難道不是好事麼?”
睡在榻上,柳雲舒眼底劃過一絲驚詫,而後又歸於平靜,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麼,可是她心底卻是掀起了萬丈波瀾。秦耀,竟會在她的榻前守了一整夜。
“是啊,皇上還握著婕妤的手呢,一刻也不肯鬆開,皇上雖然看起來很冷酷,可是實際上還是很疼愛婕妤的呢。”碧荷忍不住感歎道,臉上掛著喜色,柳雲舒若得寵,那對整個玉寰宮可都是喜事。
抿了抿唇瓣,柳雲舒摩挲著自己的小腹,靠在床頭,平靜的麵容難以掩藏她生出的一絲溫柔。腦海裏回想起昨日靠在他懷抱中的情景,她竟然還會不自覺的麵上發燒。
他,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麵麼?
心跳如小鹿,亂撞了幾下,讓她有些心神不寧。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宮人的通報:“璧妃娘娘到。”
那抹溫柔很快掩藏,柳雲舒微微坐直了身子,看向門外。
“她來做什麼?”秋棠小聲的嘀咕,言語中帶著些許不滿,她知曉,秦耀夜間的離去便是因為這歌璧妃。
柳雲舒蹙了蹙眉,瞪了秋棠一眼,還來不及提醒幾句,便聽得璧妃那有些氣盛的聲音響起:“看來姐姐這宮裏是不太歡迎妹妹啊,是否妹妹什麼地方做的不到位,不招人喜歡了?”
剛剛說完,便見她一身紅妝出現在房間內,雖然氣色還不太好,但是一番精心的裝扮下仍舊顯得嬌豔如花。
“臣妾給娘娘請安。”柳雲舒想要起身,卻見璧妃慌忙上前,坐在床畔,壓了一下她的肩頭,笑著道:“姐姐病著,就不要起身了,咱們姐妹之間不許拘泥這些俗禮才是。”
聽聞此言,柳雲舒微微一笑,點頭道:“謝娘娘體諒。”
璧妃莞爾,隨即掃了一眼碧荷和秋棠,見她們二人似乎都有著不滿之態,當即也不發作,隻是笑容更甚,繼而道:“昨夜便聽聞姐姐身子不適,本該早些來探望,隻可惜妹妹我昨夜也有些不適,便拖到了現在,妹妹我特意備了些補品,還請妹妹收下,養好身子才是。”
說完,浣紗便將一大堆補品放在了桌上,那神態頗帶著幾分施舍的樣子。
掃了一眼那桌上的補品,柳雲舒淡笑道:“謝娘娘恩典,娘娘既然身子不適,還請多多歇息才是。”
這話一說,還不等璧妃張口,便聽得浣紗頗為得意道:“柳婕妤不必擔心我家娘娘了,昨夜裏皇上一直陪著我家娘娘直到上朝,可貼心呢,娘娘再有什麼不適,此刻也好了。”
瞪了浣紗一眼,璧妃看著柳雲舒道:“聽聞昨夜裏姐姐是皇上抱回宮裏的,這事可傳遍了呢,姐姐真是好福氣。”
柳雲舒微微垂眸,還未言語,便聽得秋棠道:“昨夜裏皇上一直伴著我家婕妤,神態焦急的很,若非璧妃娘娘突發急症,說不準此刻皇上還在玉寰宮呢。”
她說的有些氣憤,特意將那“突發”二字咬的極重,聽得璧妃眉頭 一挑。
“秋棠,不得無禮。”柳雲舒心細如塵,自然發現了這一點,便出聲嗬斥了秋棠一聲。
秋棠訕訕的住口,可是看向璧妃的眼神可是十分不屑。她昨夜裏耍盡手段將皇上騙走,今日又來炫耀,實在是惹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