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你們更危險,至少他不會想要我死”
此言一出在座皆靜,有些人目光此刻閃躲起來,不敢直視於前,有些做賊心虛的意味,尤其是那王錄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在他們看來洛夕的眼睛如同有著魔力一般,可看透一切甚至於他們的心。
“觀感,觀眼,觀心,天演三觀,您已然達到觀心之境,對於整個南境來說您是強大的,對於南域而言你是最年輕的或許是最耀眼的”
萬裏殘雪看著洛夕帶著崇敬絲毫不曾在意外界的這一切,不在意人不在意物不在意他們的看法,因為他於他們而言是絕對強大的,強大到他們無法匹敵,這是來源於自信,絕對的自信。
此刻洛夕萬年不變的眼眸中有著一絲細微的變化,很短僅僅是一刹那,卻代表著他的緊張,他竟然會緊張,這是他回神之時首先反應過來的想法。
這個萬裏殘雪真的很恐怖,竟然能夠看出自己的境界或者說感覺,即便自己已經隱藏了兩道道紋卻被他察覺,因為他的手腕之處不是一道道紋,而是三道,這或許是他最大的秘密。
萬裏殘雪看著洛夕似乎很平靜的眸子,嘴角泛著一絲淡漠的笑意,卻笑得很妖異,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惡心?不是,厭惡?也不是,膈應?或許是。
“哎!”
洛夕響起一聲輕輕的歎息,什麼也沒做,頃刻間卻看到他手腕之處一抹金色的光華湧現,並不是如何的璀璨,卻帶著一種眾人未曾感受過的體驗,帶著一絲近乎癡迷的狂熱,死死盯著他的手腕。
金色的光華散盡之時,洛夕並未有著任何的神情,唯一不同的是那手腕之處多出了兩道金色的道紋,與之前第一路道紋似乎一樣卻又好像不一樣,看上去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紋路一般的刻畫,宛若妙筆,然而感知之上卻完全不同,比起之前要更深奧更讓人難以理解琢磨,有著更深層次的奧義。
然而這一切卻不是他們能夠參悟的透的,正如洛夕所言,比起天演者,他們似乎真的無法比,天演似乎擁有著更高等的智慧或者生命。
“這意味著什麼?”
青葉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清秀的麵容上有著愁雲遮麵,他明明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卻依舊問了這麼一句話似乎很沒有道理,可是人類就是這般令人難以理解。
“意味著剛才你眼睜睜的看著如此尊貴的人差點死在這個老家夥的手裏”
萬裏殘雪手中玩弄著鬢角的發絲,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看著青葉,有些挑釁的意味,而後補充道“若是他願意,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讓更多的強者滅殺他,甚至於你”
“萬裏殘雪,我天玄宗之事與你何幹?你擅闖我天玄宗是何意圖?”
“哈哈哈……”
萬裏殘雪大笑不已,伸手遮著,遠遠望去有些嫵媚之感,道“你們當他是天玄宗之人嗎?差點將他殺死,事後還百般刁難連靈氣都要與他搶奪,想來真是可笑,再者說了我來這裏你們能耐我何?哈哈哈”
“你……”
王錄望著萬裏殘雪,狠狠咬著牙,這件事因他而起,卻不想萬裏殘雪竟會出現,這個人十分妖異,而且喜怒無常,嗜血成性,誰也不知道他會出現的如此突兀,似乎是有意而來。
青葉很憤怒,可是這件事他有著一定的責任,他來不及阻止,事後也沒有阻止王錄針對洛夕,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會是傳聞之中無比尊貴的天演,如此年輕如此實力,整個南境都尋不出能夠與他相比的天演者。
此刻世間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落在洛夕的身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沒有看向遠處的天空,也沒有看向任何人的眼,而是靜靜的看著眼前朦朧的視野,此時他的心亂了。
似乎什麼也沒發生卻不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他識海之中有著很多想法很多思緒,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絲毫,連眼神都是平靜如水,或許是因為他經曆過眾人所沒有經曆過的痛苦吧,比如易筋伐髓,比如搓皮削骨,比如……
此時他想了很多,卻沒有想到此時與現在的場景有關的絲毫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似乎刻意的在回避著什麼,緩緩抬起頭看向眾人,冷漠的道“他說的很對,從你們眼中我看到你們似乎沒有人願意我出現在這裏,甚至有人想要我死,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師父曾囑托我來此找師兄,你們不信,我可以等,等到他出關,可是你們卻不想讓我等,王錄針對我,從一開始你便針對我,不到一****用盡手段最後竟然想殺我,此刻我的實力確實不如你,可是我發過誓若我今日不死,日後王家定然雞犬不留,這不隻是我的誓言,還是天演的誓言”
轟!
一道雷聲劃過天宇,奏響天際,晴天霹靂讓人敬畏,望向天空之時卻不曾發現雷雲湧動過的痕跡,對於道驚雷他很清楚這是因為什麼。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