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龍湖外,一處樓中,齊秋書居高臨下透過層層樓宇望得見那聽龍湖中景,此刻,麵前地上已然碎了一地杯子碎片,碎片之上跪著一人,卻是那自地宮外麵歸來通風報信者,此刻戰戰兢兢,心有怒氣,卻非是受了齊秋書怒火,而是張隨風壞了他們所居之所。
“你是說,有人自地宮裏出來,出其不意殺了守門弟子?而且裏麵數百人,無一人生還?並且那人武功不高,絕對不過一品之數?”齊秋書又端起一杯子,連發三問,心有火起,笑道人無笑便是那鬼穀子。
地上之人連連點頭,不敢有絲毫怠慢,“主人,你知道是誰?劉楓黃武已然追去,那人並未離開齊樂宮。”
齊秋書卻是笑了,詭異非凡,“張隨風啊張隨風,你與那兩童子走得進,怪不得控神丹無效,怪不得你能熬血池不變心智,想來該是其中一顆活靈驗成熟了吧。你無非就是要救他們,嘿嘿,你毀我基業,我自可再造,但他等兩人,你真個就帶得出去?我這就去先殺了他等,和那齊龍天分了,又如何?”齊秋書何等人,鬼穀子三字,並非隻是邪法詭異,一樣智過他人,聽得線索,便已經猜測八九不離十,除開金寧出計謀這點難以想到。
齊秋書但也灑脫,不去在意那地宮數百人性命,反倒是覺著與那武不過二品之流小輩鬥著有了興致,你要救,那我就殺。
“主人,那張隨風?”地上跪下之人開口,忐忑問道。
齊秋書起身,要去殺金寧金靜,擺手,“你等先去隱藏,若有落單江湖女子,自可掠來,至於那張隨風,劉楓,黃武兩個入流大勢領著十幾個一品二品武人若是還被他殺了,我養你等也真就沒用了,這法不通,我還可花數十年行另一法。”說完,獨身離去,隻留下一群龍榜弟子以及隨行出來未遭張隨風毒手的血弟子麵麵相覷,無話。
再說張隨風,哪裏知道金寧計謀已然被那齊秋書識破,要去取他等性命。即便知道也是無力,身後十幾人,兩個入流大勢者,已然將近不過數十米。張隨風抬頭,前路還有三百米,拚著傷勢加快了速度,那三個大字,越來越近。
那隱秘之所,寒鐵籠中,金靜昏迷,臉上淚痕未幹,此刻做夢,嘴裏輕道,“張師兄,你講你在雲山的故事吧!”“哎呀,張師兄,寧苦,我知,他偷著練劍。”金寧輕抱著金靜,將他頭放在自己腿上,輕摸他頭發,同樣是兩個七歲童,差距卻是天壤之別。金寧一臉老成,望那遠處石門,“傻靜啊傻靜,你那張師兄,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