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卻是擺擺手,無一絲高人風範,“少扯那些沒用的,我問你話呢?”張隨風搖頭,陶然見了隻道,“不早說,不然哪裏跟你費勁。”卻是一溜煙沒了影子,自是進了裏麵。
張隨風急忙跟上,倒不是怕這陶然對那金家兄弟有惡,從其臉上自可看出,卻是關心那金寧金靜安慰,雖赤腳說此處,但眼不見終歸心裏不平靜。
甬道盡頭,石室之中,一寒鐵籠子,裏麵兩個小娃,不是那金寧金靜還能有誰。等得張隨風進了此處,那陶然已然破開了籠子,金靜早已經泣不成聲,大哭了起來,嘴裏大道,“陶爺爺,陶爺爺……”金寧站一旁,麵無表情的小臉之上也是麵露喜色,道一聲,“陶爺爺。”然金靜見了張隨風,卻是立馬拋開了陶然,往張隨風身上撲來,激動道,“張師兄,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要靜了呢!”張隨風急忙蹲下,撫摸金靜頭,嘴裏安慰,“不說傻話,張師兄這就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金靜補充,“還有寧。”張隨風點頭,“好好,還有寧,一起離開這裏。”
金寧見了張隨風,難得微笑,“你來了,如何?”張隨風卻也不矯情要訴苦水,知此地不是說話之所,搖了搖頭,“死不了。”獨落那一旁陶然見了金靜,臉上吃醋味重,“好了好了,出去再說,你這小兔崽子,幾年未見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張隨風卻是疑問,從未見金寧金靜說起過陶然這人。金寧自是看出,道,“離開再說,並非瞞你。”張隨風點頭,不去在意那些東西。
陶然卻是難得沉重一回臉色,道,“你小子,雖然不曉得你為何將體內天人之姿成熟,但那聽龍湖裏三色蓮,肯定是你用心頭血催生的吧?如果沒錯,你還給了這小子一滴,你可知那東西對你……”陶然話未完,卻是被金寧打斷,“好了,陶爺爺,我知曉輕重。”
陶然歎氣,卻是又吐出一驚天消息,“我進此之前,見得齊秋書往這裏來了。”
張隨風聽了暗驚,“他不是去參加那賞仙會呢嗎?”金寧搖頭,“不該如此,他定然是從你行為當中猜測到了什麼,他去賞仙會無非是趁亂抓些供他那些個血弟子發泄去血氣女子,二者尋些先天之人提煉精血用以加入血池之中。”此話若是由一個成年智者如此平靜講出,但也好了,但出自這七歲孩童口,除了張隨風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之人,怕是能驚天地。
張隨風補充,“他老窩已經被我一把火燒了,其間血弟子全部殺絕。”陶然聽了豎起大拇指,終於這事對了他胃口。
金寧聽了,摸頭,才道,“怪不得如此,他已經知道我覺醒天人之姿了,用他話說,我這棵藥,熟了。”
眾人為難,卻發現此地並無其他出路,隻能原路返回。此無奈之舉,但不得不行。張隨風其間問過陶然那先前隱身之法為何,陶然隻答兩字,“無用。”張隨風心有歎息,卻也不怕,人生當得幾回搏,除卻生死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