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一聲歎息,一個童子(1 / 2)

張隨風倒地上,已然自知絕了力,再無一絲力氣使出哪怕一招一式。若說有遺憾,隻為殺敵太少,若說無力,趙家太大,他小小張隨風太小太小。也對,聽聞陶然之言那齊秋書已然入了青雲境,在那趙家看來,不非說殺就殺。張隨風想不得那多,那十餘寒芒已下,行軍大刀將落,此死成了定局。陶然也快入了極致,雖是先天人,總有力竭時,金境那一聲“陶爺爺”自不沒有分量,用了真心誠意,非是對得那齊家兄弟一般被逼無奈,至於他等如何關係,張隨風已然想不得那麼多,他自認將死之人,不做那般思考,與江湖之人還可說道說道,與這兵把子說道,自當自說自歎,那可是奉命行事,令不止,人不停。

張隨風等待,一息,兩息,足足十息,那疼痛卻遲遲不來,張隨風正要去看,隻見得那十餘人,定在哪裏,再一看,絲絲血線出,刀落人倒,沒了聲息。“死了?怎麼回事?”張隨風疑惑。自以為是那陶然救了自個,再望去,卻見陶然周圍之人,也然如此變故。那陶然,此刻也望向這邊,以為張隨風用了什麼機關大殺器。這才發現,並不是,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臉疑惑。自他兩人方圓,銀甲士躺下上百,一瞬之間,那後麵銀甲士怕了,真的怕了,不敢再前一步。所說拿命去堆能堆死,不可怕,但這兩個精疲力竭之人突然有這等爆發,那便可怕,恐怖。

然而這時,他兩人解了惑,那一等銀甲士解了惑,隻為何?一聲歎息,一個童子,踏空站立雙手負背後,卻也隻有六七歲身高,或許比那聚法樓上抱著金靜屍體的金寧還是要小。陶然不識,那一眾銀甲士不識,張隨風識,勉強恢複些許體力支撐而起,輕道,“是他!”卻也沒有多說,抓緊時間恢複體力,顧不得傷勢。

“不知何方高人,我等趙王府銀嚴軍,奉命緝拿通緝要要犯鬼穀子齊秋書以及一切同黨,還望退去,免得受了牽連。”一銀甲士立馬上,手握長槍背身後,朗朗開口不卑不亢道。

那天上之人聽了卻是就此盤坐,伸出一隻小手,指那銀甲士,開口,“高人?我是你爺爺,來老子齊樂宮裏叫打叫殺,傷我弟子性命,你還要問我是誰?你不夠格,叫那趙家之人出來,我有一筆賬,要算。”能說此話者,還能有誰,自是那江流觴。江流觴再望一眼張隨風淒慘模樣,卻是急忙加碼,“不,是兩筆帳!”

“在下黑嚴軍千夫長,能……”那馬上銀甲士還要開口,江流觴自沒那好性子,隨手一揮又是數十銀甲士躺地上,這是真真切切身死。那銀甲士自不敢再說,能騰空輕身法,江湖中長有,但能浮空若神仙,這類人他曾有幸見過,卻非他能說得上話。隨即急忙離去,要去尋那說得上話之人,那剩下銀甲士自不敢再上前,個個戰戰兢兢,做那防守姿態,雖是無用,卻也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