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60 江流觴,金寧,張隨風(1 / 2)

許久之後江流觴回神過來,提一壇子老酒落這石桌空座,拿了兩杯子,倒酒招呼張隨風喝。絲絲花香入鼻間,提神醒腦。江流觴先飲一杯砸吧小嘴,抹胡子卻也沒有,他倒習以為常,“此酒名雲母花酒,具體提神舒身養傷之效。”張隨風也不聽,酒這東西自然是喝酒再說,反正也喝不出個好壞,正愁這些日子以來無酒無肉無歡。金寧太小不喝,江流觴也未給他準備,他自望著,等後話。

酒入腸人醒三分,江流觴開口,“我不能動趙家!”江流觴開口便是,歎氣。接著道,“趙家此番前來不為自個,乃是那北原皇城龍首山上那位發了話,他等趙家之人不過辦事而已,我接了消息,隻能坐山觀鬥,龍首山裏那位一言說了留我齊樂宮根苗不做趕盡殺絕事,前提是我不能出手。”

金寧卻是打斷,道,“你知我不是要聽這事,齊樂宮安平不安平與我何幹?我隻望帶著靜安然離去,不被那活靈藥三字困擾。我隻想問,你為何不救?”金寧臉上無表情,又恢複那平常模樣,或者說更加老了,此番之後,怕也再無東西讓他心裏有了起伏。張隨風在一旁一連飲酒數杯,此番他來不過聽,至於到底怎麼個解釋法他不在意,此往之後,遇趙家人,殺便是了,哪裏要那麼多想法。

江流觴已然知曉金寧何等心思成熟,聽了也不驚訝,更是不說那欺騙幾歲孩童的謊話,何況他這歲數別說騙那幾歲孩童,就是真安了心要說假話就是齊龍天那樣的老一輩都是分不出個真假。江流觴看金寧,金寧也不躲閃目光,不覺著這半生不熟的前輩有何可怕。江流觴道,“那娃叫金靜對吧?你等入門之時我在看,他姓齊的難得出了個有眼裏人,卻是那兩個老眼昏花的狗屁宮主蒙昏了眼睛,要說一時半會我就下去說道說道,但久了不行,這齊樂宮姓齊不姓江,名不正言不順,我也沒那心思。轉眼七年,年年我都在看你等兩人。救人容易,惡人做著不比好人來得輕鬆,我勉強算是站得高些,能看得清楚。你們兩娃娃為一體,卻隻能存一,不然雙雙沒有好命數。此次那金靜命到了,即便不到,等得你等十歲那年我也得除去一個。什麼是天眷,多了也就沒了意思。這東西叫氣運,說簡單了是命。我不救豈不是更好,明白了說也不怕你氣,他死齊樂宮,你留齊樂宮,兩者早早定了。”

“狗屁不通!”金寧聽了站起身子小手猛拍石桌,手通紅了也不知痛,指著江流觴大罵一句。隨後起身跑出去,不知去向。

張隨風自要去追,嘴裏叫著站住,心裏卻明白難以挽回,江流觴這話說得重了,要真個論原有一切因都在這金寧身上,那趙家不過做了一件小事。但張隨風沒有追出去,金寧雖是娃娃身,卻非孩子氣,給他獨個思考或許能有用。但對於這江流觴,張隨風又喝一杯酒,朗朗道,“靜是為我而死!”眼睛盯著江流觴,卻是自說,不重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