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麵兩朵騰起的浪花落下時,許命遊向無我,餘鷹遊向帥哥,他們將各自要救的對象提起,施展輕功,從海麵一縱而起,落回船上。
四人站在船上,麵麵相對。
帥哥早已忘記了把無我當成凶手捉拿的事情,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滴,對許命笑了笑:“你是不是看我長得帥 ,所以才救我上來?”
許命哭笑不得,冷冷地說:“不是,我希望你好好地活著,更好地認識到自己不帥。”
帥哥沒好氣地哼了哼鼻孔,對許命的話並不在意,臉上滿是無所謂的神情。
無我也忘記了自己被帥哥當作凶手的事情,隻顧擰著身上的濕衣,擰出了許多鹽水,他望著餘鷹說:“感謝你救了我,我不像有的人那樣自為帥,我比那自以帥的人好多了,所以你才救我,是不是?”
餘鷹淡然不屑地說:“不是,我希望你好好活著,真正放下所謂的有我,達到無我之境。”
許命和餘鷹離開了帥哥和無我,回到他們的房間裏。
海上太陽的光芒穿過他們房間的窗戶,在地板上投下跳躍的斑點,房間裏的光線充足,異常明亮。
許命坐在酒桌旁,眼角隱藏著笑意,眼光穿過房間裏的淡雅的光線,望著餘鷹,他半帶玩笑地說:“你幾時達到了無我之境?”
餘鷹說:“我從來沒有達到過。”
許命說:“那你為什麼要無我達到無我之境?”
餘鷹說:“他以無我自詡,就該言必信,行必果,我不標榜無我,我喜歡有我的存在。”
許命說:“其實,你心中時時有他人的存在,所以你一看見野澤太郞虐待野澤芳子就不開心,先美女之憂而憂,可惜野澤芳子不領你的情。”
餘鷹對野澤芳子受到虐待反而開心的情景百思不解,說:“他們長相廝守,長享魚水之歡,野澤太郞為什麼又對野澤芳子如此施暴呢?”
許命說:“據《玄女內經》記載……”
餘鷹打斷許命的話:“什麼玄女,什麼內經,這是什麼書?”
許命說:“《玄女內經》是一本解析男女之間種種千奇百怪之情的真經,據書中所言,野澤太郞是施虐狂,野澤芳子是受/虐/狂。施虐者從從施虐中得到快樂;受虐者從受虐中得到快樂。”
餘鷹瞪大了眼睛:“施虐也快樂,受虐也快樂,那野澤太郞和野澤芳子還是不是人?他們是不是畜生?”
許命說:“施虐和受虐是一對共生的病態行為,施虐狂和受/虐/狂享受的都是病態的狂歡。”
餘鷹說:“這不是狂歡,分明是慘痛。”
許命說:“《道德經》有言:夫唯病病,是以不病。這話的意思是一個人隻有把病當成病,才不會病。而野澤太郞和野澤芳子恰好相反,他們把病態行為當成了正常享受,所以生活在畸形的情感世界裏。”
餘鷹說:“如果我有嬌妻在懷,我寧願她對我施虐。”
許命說:“你的嬌妻對你施虐,你是不是就快樂了?如果你感到快樂,那你也有病。”
餘鷹說:“她可以虐待我,我不虐待她就行了,我痛並快樂著。”
許命說:“你自己有病,還好意思管別人?”
餘鷹昂起頭:“我隨便開開玩笑,難道就不行?”
許命說:“我看你不是開玩笑,你是想白姑娘想瘋了,白姑娘野蠻得很,將來你跟她成親了,你想不成為受虐狂還不行!”
餘鷹說:“某些時候,女人的暴力是男人的快感。”
許命故意順從餘鷹:“也是,也是,某些時候,男人甘為女人的受/虐/狂,這是男人的風度。”
餘鷹說:“極是,極是,女人是老大,男人應該屈從女人,永遠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之下。”
許命又不順從餘鷹了:“男人甘為女人的受/虐/狂,這是男人的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