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鷹說:“也是,也是,男人可以屈居在女人之下,但不必受虐。”
許命說:“所以你可以讓白姑娘以後嘴上對你凶一點,但切莫縱容她天天動手揍你。君子動口不動手。”
餘鷹說:“你不要把白雪跟我搭在一起亂彈琴好不好?”
許命說:“好,那說說你的野澤芳子吧。”
餘鷹說:“野澤芳子不是我的,是野澤太郞的,如果野澤太郞死了,她會如何?”
許命說:“她會很痛苦。”
餘鷹說:“她該怎麼辦?”
許命說:“她會重新尋找對她施虐的男人。”
餘鷹說:“天下哪有那麼多的施虐狂,她若找不到呢?”
許命說:“她就自虐。”
許命說:“她用暴力虐待自己,在自虐中自yin,以此達到快感的顛峰。”
餘鷹說:“難道就沒有辦法治治野澤太郞和野澤芳子的病嗎?”
許命說:“這是心病,心病得用心藥來醫治。”
餘鷹說:“什麼樣的心藥可以醫治他們的心病?”
許命說:“有一種心藥可稱為厭惡法。”
餘鷹問:“什麼叫厭惡法?”
許命說:“厭惡之心,人皆有之,如果野澤太郞厭惡吃蒼蠅,而野澤芳子厭惡蛇,那就好辦了。當他們通過施虐和受虐享受歡/愛時,野澤芳子就可以端一碗蒼蠅到野澤太郞嘴邊,而野澤太郞則可以把一條蛇扔給野澤芳子看,雙方一旦都產生了厭惡感,身體的快感立即減退,一場施虐與受虐就不歡而散。”
餘鷹說:“每次身體的快感湧上高/潮時,雙方都施展厭惡法,彼此都厭惡對方,久而久之,就治愈施虐和受虐病了,是不是?”
許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治愈。”
餘鷹說:“一旦雙方生理的激情湧起時,野澤太郞豈會用蛇去嚇唬野澤芳子?而野澤芳子又豈會用蒼蠅對付野澤太郞?”
許命說:“治病救人,是醫家風範,醫家必須讓他們認識到施虐和受虐是心病,請他們配合治療,厭惡法才能奏效。”
餘鷹說:“他們會接受治療嗎?”
許命說:“問題是他們還沒有認識到自身的病態,他們現在沒有把病當成病,他們把扭曲當成正常,你去給他們治病,他們反而罵你有病。”
餘鷹說:“那怎樣讓他們認識到自身的病態呢?”
許命說:“讓他們自覺地認識自己的病態很難,隻有他們最親近的人了解了他們的病態後,幫助他們恢複正常思維,如此方能奏效。”
餘鷹說:“我真想成為野澤芳子最親近的人,去治好她的受虐病。”
許命笑著說:“白姑娘可能有暴力傾向,你以後有的是機會治療她的施虐病和你的受虐病。”
餘鷹說:“又來這一套了,你煩不煩?”
許命偏不退讓,偏要逆著餘鷹不高興的話說:“反對家庭暴力,建設和諧家庭,尤其要醫治家庭施虐病和受虐病,從你做起。”
餘鷹說:“你再說,我就要對你施暴了。”
許命終於不說了,閉上了嘴。
海洋的氣候就是奇怪,不久前還是光風霽日,忽然海上襲一陣長風,烏雲像從天上冒出來,轉眼遮天蔽日,海雨欲來風滿船,船艙裏的光線暗淡了。
餘鷹被一陣冷風襲擊,忽然想起帥哥和無我投海的情景,說:“他們為什麼要投海?”
許命說:“你用你的新鍋得巴黑猜想來還原他們投海的原因吧。”
餘鷹說:“還是許氏鍋得巴黑猜想靈,請、請、請,你先請。”
許命說:“一種原因是恐懼。”
餘鷹說:“他們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