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船上基本平靜了一天,今天淩晨日未出時分,船上又出現四具屍體。
從凶手的殺人跡象上看,凶手似乎要暗中殺掉船上所有的人。
當太陽升起,東天便泛起一抹殷紅,仿佛血色。漸漸地,血紅擴散到海麵,海天猶如都在悲慘地泣血。
一大清早,許命在船頭看著一海血紅,聯想到命案,找出凶手,刻不容緩,他起碼要保護自己,他忘不了自己從華山來東海的使命就是追查1040組織。
說不定,凶手的活動與1040組織的活動相關。
餘鷹站在許命身邊,沉吟說:“你在猜想凶手是誰?是不是,你忘了,凶手會製作蠟像?”
“抓到了,抓到了,我抓到了凶手,我是神探。”帥哥的聲音傳來。
許命和餘鷹一望,帥哥舉起一尊蠟像向二人跑來,他氣喘籲籲,臉上洋溢著興奮,他手中的蠟像迎著晨光,閃著乳白色的淡光。
那蠟像所顯示的人形是白雪。
帥哥衝到許命身邊,滿頭大汗,語氣很急促:“你不是說凶手會製作蠟像嗎?你看,這就是蠟像,凶手終於露出了馬腳,這是我從凶手奪來的證據。”
許命盯著蠟像:“這是誰製作的蠟像?”
帥哥說:“除了騙婚賊,還會有誰?”
許命和餘鷹同時想到了無我,難道是他在接連不斷地殺人,他為什麼要把整船上的人趕盡殺絕?
帥哥說:“他上次被我揭穿了把戲,騙婚不成,這次又雕出白姑娘的蠟像,向她獻殷情,被我當場抓住,殺人狂一定是他,我們要把他裝進瓶子裏,再把瓶子扔到大海裏。”
許命偏過頭,對餘鷹說:“你認為凶手可能是他嗎?”
餘鷹說:“有可能。他騙婚不成,被大家嘲笑,因憤怒而產生報複心理,想殺光所有的人泄憤。”
許命搖搖頭:“絕不可能是他。”
餘鷹說:“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他不是凶手?”
許命說:“我對他動用了鍋得巴黑猜想,我猜想,絕對不是他。”
餘鷹說:“你猜想,你猜想,你就知道猜想。猜想畢竟是猜想,你怎麼老是迷信那套猜謎似的猜想?”
許命說:“鍋得巴黑猜想永遠不老!現在的猜想是以後的肯定,猜想是破案的精髓。”
餘鷹說:“你不要老是不正經!”
許命說:“我的話全是一本正經,是你還沒徹底理解鍋得巴黑猜想的真諦。”
餘鷹說:“我真服了你,那你就猜想猜想蠟像是怎麼回事?”
許命說:“一定是無我這家夥聽說貨倉裏出現兩具蠟屍,他就溜進去,盜取了雕刻著野澤芳子的那具蠟屍,再把它改裝成白姑娘的模樣,獻給她,討她的歡心。”
餘鷹說:“這就是你大膽的猜想?”
許命說:“你可以去小心求證。”
餘鷹偏偏不信邪,他要去找無我來印證,他拔腿就跑,一眨眼就離開了許命和帥哥,又一眨眼,他把無我帶到許命和帥哥身邊。
無我一臉訕笑地站著。
帥哥對無我一亮蠟像:“最近船上發生一連串的凶殺案,凶手是不是你?”
無我瞅著許命等三人,臉色蒼白,口齒哆嗦:“我……我……我……”
餘鷹說:“不要怕,慢慢講。”
無我說:“是……是……是我……”
餘鷹望著許命笑:“怎麼樣?他都承認了自己就是凶手,你那套鍋得巴黑猜想是猜謎,根本就是瞎猜。”
帥哥大喜:“我果然是神探!”
許命對無我說:“別急,慢慢把所有想說的全說出來。”
無我說:“是……是……是我為了討好白姑娘,就潛入貨倉,找到了像野澤芳子的那具蠟屍,盜取了它,然後……慢慢用小刀把它修改成白姑娘的模樣,希望她喜歡,好好收藏,永遠記得我,沒想到,你們會誤認為我殺人,我不是……不是凶手。”
餘鷹和帥哥大失所望。
許命微微一笑,對餘鷹說:“你要不要再去貨倉求證一下,看看貨倉裏是不是找不到那具像野澤芳子的樣子的蠟屍,如果找不到,說明無我兄弟說的是實情。”
餘鷹說:“去,要去,現在就去查。”
言未訖,他如飛般跑進貨倉,在貨倉裏,他隻找到了一具蠟屍,那是刻著野澤太郞的蠟屍,而刻著野澤芳子的蠟屍確實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