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撲朔迷離(1 / 3)

盡管許命看出死者是中了一慣的涅槃掌,但他驗屍還是檢驗得十分仔細。

他蹲下身,用手在山本二郎的屍體的頭頂上mo了mo,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再把手掌平貼在他的xiong口,感覺他是不是還存在微弱的心跳,觸mo他的體溫,最後握住他的小腿,感受他的小腿血管裏的血液凝固了多久。

月光銀白而寒冷,仿佛在屍體上結了層冰,白冷中帶著幾分堅硬。

驗屍完畢,許命站起來,握住葉飄然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殺人的凶手隻有一個,到底是誰?你和金盡二人在我們眼前相互拚殺,我們有目共睹,你們沒有分/身術,凶手絕對不是你們二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野澤太郞停止了哭泣,感激地望著葉飄然,更相信他對自己情深義重了,永遠不會相信他會是凶手。

金盡卻不滿而又不屑地打量著一切。

一場相互指認對方是凶手的打鬥以解除誤會而告終,眾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許命和餘鷹在回房間的半途中,餘鷹反複叨念著幾句:“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在叨念聲中,兩人踏著月色,回到了房間裏。

許命對餘鷹說:“我已找到深藏身與名的人,他當然不是什麼俠客,他是小人。”

餘鷹說:“他是誰?”

許命說:“葉飄然!”

餘鷹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是他?怎麼可能?”

許命斬釘截鐵地說:“就是他。”

餘鷹說:“你不是親眼看見了,葉飄然和金盡相互打鬥稍停的片刻,我們就聽到了山本二郎臨死前的慘叫,難道是葉飄然的鬼魂在打鬥,他的真身跑去殺人了?”

許命說:“你錯了,你看到的隻不過是葉飄然jin心導演的一場戲,他就是用演戲來掩蓋他殺人的真相。”

餘鷹說:“這話從何說起?”

許命說:“先從山本二郎說起,我在驗屍時,發現屍體冰冷,血液早已凝固,這說明什麼?”

餘鷹沉吟說:“如果山本二郎剛死不久,他的屍體應該有一絲絲溫熱,血液也不會凝固這麼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命說:“這說明他不是在葉飄然與金盡打鬥稍停的刹那被殺,而是之前就已死去了,從屍體的冷冰程度上分析,我認為山本二郎在二人打鬥前大約一個多時辰內就已死去。”

餘鷹說:“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會在二人打鬥稍停的刹那發出慘叫?死人能說話嗎?”

許命說:“他當然不能發出慘叫!”

“可是,我們分明聽到了他的慘叫聲。”

“你是不是親耳聽到是他嘴裏發出來的聲音?”

“那倒沒有,不過慘叫聲的存在是事實。”

“如果是別人在別處發出慘叫聲呢?”

“這……這……”

“還有一點,有人可能躲在山本二郎的屍體附近,故意發出慘叫。”

“這兩種可能xin都存在。但誰會做這種事呢?”

“葉飄然的同夥!”

餘鷹望著許命:“這又是你的鍋得巴黑猜想?”

許命說:“我的猜想是這樣的:葉飄然大約在與金盡決鬥前一個多時辰內,殺死了山本二郎。然後他再找金盡決鬥,讓大家以為他是在鏟除真凶,而在決鬥前,他還做了另一件事……”

餘鷹問:“是什麼事?”

許命說:“他安排陶天涯躲在山本二郎的屍體附近,不失時機而恰到好處地發出慘叫聲,把大家吸引到山本二郎的屍體旁,大家以為山本二郎正好在決鬥稍停的那段時間被殺,如此一來,豈不是幫葉飄然洗脫了多次殺人的嫌疑?”

餘鷹說:“你的意思是,陶天涯是葉飄然的同夥,他之所以沒有出現在決鬥現場,是因為葉飄然早已安排他躲在屍體附近接應他,適時發出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