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說:“他沒有打傷你們宮主,隻是打掉了他一顆門牙。我們以後請你們做客,大概還要等一年半載。”
綠衣侍衛長說:“什麼時候輪到你這頭肥豬說話?”
許命怒不可遏,既然是簡單派遣他們來,這群人一定不懷好意。
快,快,隻能在刹那間製伏敵人。
許命縱身飛撲,疾如飛鳧,飄忽若神,妙手在一群侍衛中一掃,一陣指風一掠而過,呼呼作響。
沒人能看清他的輕功身法是如此之快,點穴手法是如此之巧。
一撲一掃之下,一群侍衛全被封住了穴道,瞬息倒地,橫七豎八,眼睛圓睜,身體卻不能動彈,刀槍劍戟灑落一地,一道道銀光晃動,刺人眼目。
綠衣侍衛長頗為機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橫架在阿紫的脖子上,以此要挾許命,說:“你若敢上來點我的穴道,我就一刀抹斷她的脖子。”
許命瞪著他:“你敢抹斷她的脖子,我就不是點你穴道了,而是叫你的頭永遠縮進你的脖子出不來。”
綠衣侍衛長威脅說:“你敢上來試試。”
許命不敢上前。
阿紫大聲叫喊:“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綠衣侍衛長哼了一哼,右手握刀挨著阿紫的頸項,左手一拳打在她的肩上。
哐啷一聲,阿紫手中的鴛鴦鎖掉落在地。
綠衣侍衛長說:“你還敢背著宮主,把定情信物送給別人,哼哼,你死定了。”
阿紫用哀求的眼光望著許命。
綠衣侍衛長對許命說:“乖乖跟我一起去見宮主,宮主要好好宴請你。”
許命說:“好,我跟你一起去見簡賊。”
阿紫向許命飛遞眼色,一腳把鴛鴦鎖踢到許命的腳前。
許命會意,以綠衣侍衛長目不暇給的速度飛起一腳,踢飛了鴛鴦鎖,鴛鴦鎖直射綠衣侍衛長的咽喉上的三大穴位:人迎穴、水突穴、缺盆穴。
綠衣侍衛長的咽喉格格響了幾聲,他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刀先他落地而落地。
阿紫得以解脫,去撿拾地上的鴛鴦鎖,但她的身體太肥胖,她慢慢彎腰下去,很是吃力,彎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再一使勁,咚地一聲,她就栽倒在地,雙手卻抱住鴛鴦鎖。
許命飛跑過去,去把她扶起來。
她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大聲啼哭:“我胖成廢物了,一倒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以後怎麼辦?你還管我做什麼?難道要照顧我一輩子?”
許命一用力,將她提起,扶著她站穩:“那我就做你一輩子的拐杖。”
阿紫睜眼打量許命,好像第一次看見他:“你不怕我連累你?”
許命說:“我喜歡打架,你不怕我打架連累到你?”
阿紫說:“我的情郎叫韋莊。”
許命說:“那我以後就跟韋莊結拜為兄弟,讓他好好照顧你一輩子,他若是怠慢了你,我就跟他翻臉。”
阿紫聞言如飲蜜汁,她牢牢抓緊鴛鴦鎖,像握住未來的兩顆心,這把鴛鴦鎖緊鎖著從前一段情史,如同生命般重要。
鴛鴦鎖金光燦爛。
她感受到它的沉甸甸的份量,感激地望著許命:“那你以後就是我和韋莊的大哥,我就是你的胖妹。”
許命說:“好。”
她望著地上那些被點了穴道的綠衣侍衛長和侍衛,說:“地宮裏的巡邏隊像走馬燈似地一批又一批來,要不要殺掉他們?”
許命說:“我已點了他們的穴道,幾個時辰內,他們站不起來,他們失去了反抗能力,等到他們有反抗能力的時候,我們早就逃之夭夭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苟能製侵略,豈在多殺傷?”
阿紫說:“你對壞人也這麼好。”
許命說:“簡老賊和簡小賊都是變態狂,我隻殺他們。”
阿紫說:“什麼簡老賊和簡小賊?”
許命說:“簡小賊就是害你的那小子,簡老賊就是害你的那小子的父親。”
阿紫說:“對,不放過他們。”
這句話鏗鏘有力,在地宮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