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原本倒在一旁的曆風熊突然發難,手執赤鋼叉以極為迅猛的速度刺向了穆遠的背後。
然而,這時的穆遠或許真的就是一隻人形的蠻獸,本著一種野獸獨有的靈覺,竟在極短的時間內以其詭異的角度轉過身來,但畢竟是無意算有意,隻是剛剛挪開那致命的地方,便由得那赤鋼叉刺進了胸口略下點的地方。
詭異的是,結果卻與那迅猛的速度極為的不相稱,原本能夠碎骨破石的赤鋼叉隻是刺入了半寸左右便怎麼也刺不進去了。
穆遠的獰笑聲更大了,無視那傷痛,更連赤鋼叉都沒有拔出,就迎麵擊出了右掌。
曆風熊顯然沒有想到這必將奏效的一擊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更沒想到穆遠會是如此的瘋狂,連受傷都不顧,回應的竟然是有些同歸於盡的打法。
這本來應是意料之外的胖子,原本見到曆風虎與穆遠交戰在一起的時候,便暗暗蓄力,自己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想必穆遠會受到重創,卻沒想到自身竟遇到了如此之多的意料之外,但結果卻是可想而知了。
穆遠的右掌極為實在的擊在了胖子的胸口,砰的一聲悶響,曆風熊便以更勝突襲來的速度飛了出去,撞到了幾十米外的山崖之上,緊隨著一口鮮血噴出,就極為利落的暈了過去。
此番過程,也隻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同樣受傷昏迷的曆風虎都還沒有落地,穆遠便拔掉了赤鋼叉,再次用雨點似的拳頭止住了他下落的趨勢……
“嘶——”
一聲低低的痛呼,打斷了瘦猴的回想。曆風熊這時也醒了過來,臉上的肥肉因為先前穆遠的無情痛擊早已腫了,整個頭就像一個超大的饅頭還被水泡了幾天似的,原本就小的眼睛被擠得更看不見了,分不清到底有沒有睜開。
“瘦猴嗎?”曆風熊無力的問道。
“是——是——我。”瘦猴回應著的同時,趕緊扶起他,將他輕輕地向後托了托,扶著他靠在石壁上,又喂了幾口水。
“曆風虎,他——他——也敗了?”曆風熊猛然看到不遠處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曆風虎,竟然吃驚的有些結巴的問道。
“敗——敗——敗——了,我——我——們——都——都——敗——了。”瘦猴有些無神的回答,令曆風熊猛地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胖子才像是緩過來,突然有點冷冷的問道:“穆遠那小子呢?”
瘦猴一聽那個名字,竟是渾身一顫,目光掙紮了一小會,方將手向身後一指:“他——他——他——也——暈——暈——了。”
“哦?”
這倒是有些出乎了曆風熊的意料,轉而曆風熊那似是眼睛的位置猛地發出了兩道寒光,看了看那不遠處暈倒的穆遠,又看了看眼前仍然惶恐不安的瘦猴,嘴角頓時揚起了一條詭異的弧度。
“我說瘦猴,你這回可要慘了!”曆風熊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瘦猴聞言大驚,急問道:“胖——胖——子,不——不,風——風——熊——哥,你——你——為——什——什——麼——這——這——麼——說?”幾個字,磕磕巴巴、顫顫抖抖的從他那慘白幹裂的嘴唇裏擠了出來。
“你想啊!我們以前可是沒少欺負軟木頭。虎子哥他還好點,雖然現在敗了,但怎麼說也算是個天才,眼界高,實力強,對以前廢物般的軟木頭從來不屑動手。我呢,更多的也就隻是背後攪稀泥,與軟木頭的正麵衝突少。我們之中,可就數你小子出手最多,下手最狠啊!”
“這回好,軟木頭撞上了狗屎運,吃了金童淬體果,實力大增,就連虎子哥都不是他的對手。掰掰腳趾頭都能知道,他現在變強了,應該想要報仇了吧?那麼第一個報仇的對象不是你,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