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煙,修者可一念喚出雲霧煙氣,所覆之處,遮蔽五感,神念難行。”
一行小字隨著那灰蒙蒙玉簡浮沉而顯現出來,落入丁寇眼中。原本還是古井不波的目中,立時有精光閃過。幾乎是立刻的,丁寇想到了這門法術對他的作用。
“此術修成,可起雲煙,正合我如今的境況。”
丁寇盯著那玉簡,心中暗道。
“不過要得此術,卻先得過眼前這關。”
丁寇目光,又落在擂台上正大出風頭的呂神川身上,此人已收了一個追隨者,擂台下眾人也是蠢蠢欲動。
而其他三人,似也同樣有人開始挑戰他們,各自起了擂台。
這講道坪,很快就變成了鬥法之地,四座擂台,各自都有戰鬥進行著。
另外的三人,也學了那呂神川的手段,初始的一兩場戰鬥,皆未顯露什麼厲害手段,隻以渾厚元氣,生生耗贏對手。這自然給場下弟子們造成錯覺,覺得若自家上場,一定可以贏得鬥法,不需要發什麼血誓就可以將好處拿到手裏。
可惜,一個時辰之後,四座擂台,無一人得逞。
反倒是呂神川四人,各自都收了幾個追隨者。
饒是如此,圍觀的眾多弟子們,依然踴躍的很,一個個上場,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丁寇在那坪上站了半響,看著四座擂台上的一場場鬥法,卻一直都沒有上場的意思。
又過一個時辰,四座擂台,挑戰者漸少了下來。
四人依舊一點好處也沒有付出,卻得了不少的追隨者,他們發下的血誓,使得他們在那“清穢日”盛會時,必須聽從四人的命令。雖隻是暫時性的,但人數一多,呂神川四人等若是有了許多手下,不但可以在那清穢盛會時自保,甚至還可依仗之謀劃更多好處。
不過在四人中,卻仍舊是以呂神川的聲勢最盛,法術神通,對眾人的吸引力最大。
短短兩個時辰,呂神川已是有了近二十個追隨者,隻站在那裏便是大氣派,若無意外的話,這一輩的苦魔一脈,隻怕是要以呂神川為尊了。
擂台上,呂神川亦是誌得意滿,環目四顧,朗聲道:“諸位,呂某僥幸,已得十九位師弟跟隨。待那清穢盛會一至,呂某定然與眾師弟共同進退,得來的機緣好處也自按功勞均分,絕不徇私。”
大義凜然的一番話說完,呂神川話頭一轉,又指著那半空中虛浮著的十幾枚法術玉簡,道:“不知還有哪位師弟想上來與呂某切磋一二,若能勝了我,呂某願奉送……兩門法術!”
此言一出,頓時又在坪上引起一陣騷亂。
不過很快這騷亂又平息了下去,呂神川已連勝了十幾場,即便是再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該看出他的修為戰力了。在場眾多新弟子,隻怕也就另外三人能與他一戰了。
既知不敵,哪裏有人願意主動上去找虐。
呂神川在擂台上,看台下眾人眼中的懼意敬意,心中更是得意,暗道:好的很,如今我聲勢最盛,隻要暗中再略施手段收買一些人,湊足人數,加上血誓的約束,完成那謀算的把握便大得多了。
為了讓自家氣度更顯不凡,呂神川又喊了數遍,依舊無人應聲,正當他準備故作大度,向另外三人示威時。
台下,丁寇倏然一笑,腳步一動,驀地站出來,朗聲道:“慢,我來一試。”
攜十九場連勝的氣勢,呂神川風頭無量,完全壓過了其他三人,使得台下一眾弟子都心生懼意,不敢與他鬥法,正當他心中得意時,卻驟然聞聽那聲音,立時身形一僵,回頭便看向那聲音的源頭。
正見得丁寇飛上擂台,引起一陣驚呼。
在所有人見過了呂神川連勝多場之後,台下一眾新弟子早就認為呂神川是他們這一輩苦魔一脈最強之人,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敢上去挑戰。
“快看,又有人上去了。”
“估計是被呂神川允諾的好處刺激的,兩門法術,確實很有**力。”
“哼,不知天高地厚,蠢貨一個,那呂神川有一個內門弟子做靠山,丹藥法術什麼都不缺,現在已是沸血小境的修為,又一身的法寶,此人看上去修為比我等還要淺薄,估計連呂神川一招都接不住。”
……
台下先是驚訝,而後紛紛不看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