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老夫也猛然想起,某些血脈戰修,確能以血脈秘法,將一特殊空間移入他人體內……”
“這小子孤身一人至此,麵對吾等尚能做到麵不改色不卑不亢,若是來自那獸神教,其身份必不簡單!
“諸位所言不錯,但血脈戰修,隻有修為達到返璞歸真之境,才能將那衝天氣血完全收斂,因而瞞過吾等的法眼。這小子這般年紀,怎麼可能臻於如此境界?”
……
“諸位長老,若此子不是獸神教之人呢?甚至與獸神教一絲關係也無呢?”
聞聽七位長老各抒己見議論不休,始終在幾人麵前緩緩踱著步子的傲不凡,突然身形一頓,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錯!依老夫看來,此子既不是獸神教之人,亦不是其他部落中人!”
說話之人滿臉溝壑,於兩額各塗了三道油彩,正是備受族人尊敬的祭祀長老。
“大祭司此話怎講?”聞聽祭祀長老此言,其他幾名長老急忙追問。
祭祀長老緩緩站起身形,往廳堂門口踱了幾步後猛然轉身,雙目炯炯:“其一,若此子乃是獸神教之聖子,混入我部落意欲何為?
獸神教之強大,想必諸位心中均自清楚,哪怕我冥北之森三大部落合做一處,亦是僅能與之抗衡,但有何事,隻須傳語一聲便可,又豈會令其教中聖子進入密森以身犯險?
其二,雖然剛剛刑堂長老略受小挫,但想必仍可看出,此子乃是純正武修無疑。
假若此子是其它部落的細作,諸位可以試想,又有哪個部落會有如此手筆,將這樣一件的空間至寶,交與一個毛頭小子?
就算是欲出奇兵,憑此子之微末修為,在座諸位皆可一指滅之,對於整個族戰,又能起何作用?難道隻是平白為我部族送來一件至寶不成?是以老夫斷定,此子絕非來自那獸神教,亦絕不會是其他部落中人。”
祭祀長老這一番話語說完,其餘六名長老頓時麵麵相覷,隨之紛紛點頭稱是。
“對呀,細細思之,果真如此!”
“還是大祭祀慧眼如炬呀……
……
“咳咳!諸位長老!”
見此一幕,傲不凡輕咳一聲後緩緩開口:“大祭司所言亦是老夫心中所想,如果老夫猜測不錯,此子正是如其所言,乃是來自武聖學宮,且其身份,亦是絕非尋常!
盡管不知此子所為何來,但隻要對部族無害,吾等盡可任其去留!或許真如此子所言,其乃是於傳送之時出現意外,方自身至我蒼黎部落亦未可知!
總之,此子能得袁老以雪麒麟相贈,複又身懷絕世重寶,來曆必是極不簡單,諸位絕不可心生他念,輕舉妄動!否則,必將為我部族招至滔天大禍!還望諸位長老能以我百萬族人為重,切記老夫此時所言!”
幾位長老聞言略一思忖,而後齊齊麵容一整,點頭而應。
“既如此,此事便先自就此放下。而對於此子,老夫自有安排!”
說罷,傲不凡踱步行至幾名長老中間,複又拱手一禮:“族戰將起,部落中事務繁忙,還望諸位長老竭心盡力!既然此事告一段落,老夫就不留諸位了!”
諸人聞言紛紛起身,同大祭司一道向傲不凡拱手一禮後,便欲轉身向門外行去。
然而,就當眾人甫一轉身之際,一陣喧嘩之聲,卻自廳堂之外陡然傳來。
“嗯?”
傲不凡聞聲眉頭一皺,與大祭司對視一眼後,當先閃身掠出。
眨眼之間,傲不凡同七大長老,已然佇立在石樓之外。
幾人凝目一望,隻見石樓前的那片空地之上,此刻竟然是人頭攢動,喧囂不止。而一陣打鬥之聲,更是自人群之內傳出。
石樓前的這片空地名喚‘升龍坪’,看似普通,實則卻有陣法籠罩,乃為部落之中的較技之所。
每年十月,都會在此地舉行部族大比,但凡部落俊彥,均可在這升龍坪上一展身手,綻放屬於自己的那份光彩。
然而在平日裏,卻罕有人在此比鬥喧嘩。
一來,若非是部族大比,隻是私下較技,那麼無論輸贏,均得不到族人認可,自然也就失去了比鬥的意義。二來,此處臨近石樓,於此地比鬥亦有不敬之嫌。
故而一直以來,似今日這般情形,可謂前所未有。
疑惑中,傲不凡等人身形一晃,便來到了人群之外。族人見到大族長和七大長老齊至,不由得紛紛施禮,閃開身形。
傲不凡對眾人微一擺手,便凝目向人群之內看去。
隻見人群中央,江若凡與一名青年男子正兀自激戰不休。
而這男子,則正是剛剛尾隨少女而去的那名鳳目青年!
出乎意料的是,見江若凡與這青年激鬥正酣,傲不凡卻是未加阻止,反而撫髯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起熱鬧來。而那幾名長老亦是如此。
族人見傲不凡與幾位長老非但沒有阻止爭鬥,反倒是和眾人一道觀看了起來,不由得瞬間情緒高漲。
一時間,呐喊聲,喝彩聲,頓時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