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血脈戰修,無不天性好戰,是以整個無盡蠻荒始終是征伐不斷。又因我獸神教與那天蛛教屬地相鄰,則更是戰事不休!”
“就在百餘年前,在一次戰事當中,老夫率手下兒郎與天蛛教的血脈戰修交戰之際,竟一時不慎,中了那恐怖的蛛毒!
天蛛教將領見我身中蛛毒戰力大減,便對老夫所率之部瘋狂而攻,為了保全手下兒郎,無奈之下,老夫便盡起修為傾力阻戰,以為掩護之責,待手下兒郎盡數退走之後,方自隻身奔逃而出。”
說到此處,獅妖一聲長歎,不勝唏噓。
“那前輩又為何來到這深穀之內?”江若凡聽到這裏,不由眉頭一皺,出聲發問。
江若凡自那陣圖中已然知曉,那無盡蠻荒與這冥北之森,非但相隔足有數百萬裏,且中間還有中域兩大皇朝相隔,而這金獅戰將竟然一路向東,橫穿中域曆盡艱險來到此處,必是大有緣故。
“彼時老夫修為乃是七階聖王之境,雖已毒發,但尋常之修亦是不放在老夫眼中。但銜尾追來的那天蛛教將領,亦是與老夫修為仿佛。且能夠斬殺一名七階聖王,其功勞之大,足以驚天!
源於此因,那天蛛將領竟是對老夫死追不舍!
在此種情形之下,老夫自是慌不擇路隻顧奔逃,竟於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中域天瑤皇朝的邊界。
中域之修與蠻荒之修向來水火不容,老夫自是不敢徑直深入。
複又加之老夫深知,體內所中的絕世蜘毒,唯有冥北之森中特有的、一種名喚‘青冥草’的奇草,方能徹底將之化去。
是以情急之下,老夫賭命一搏,赫然施展出了‘血遁大法’,生生以體內覺醒的全部聖王血脈為引,使得這冥北之森三大部落與我獸神教所布的傳送陣法陣力感生,而後於陷入昏迷的前一刻,陣力臨身,傳送而出……
但不知為何,待老夫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並非身處三大部落,而是躺在了這深穀之內。
獸神教與冥北之森三大部落乃為盟友,老夫自詡英武一世,施展血遁大法後落得如此模樣,於保留己身與神教顏麵之時,又怎會複再前往三大部落求助?
再者說來,老夫醒來之後便自驚覺,全身修為竟然僅剩不足半成,且每日必受那蛛毒蝕心之苦,虛弱至極之下,竟已無攀出這深穀之力!”
“就在老夫以為定將隕落此穀之時,也許是老夫命不該絕,竟驚見這深穀崖壁之上,赫然長滿了靈草。而這些靈草雖然不能治愈老夫身中之毒,但卻保住了老夫的一條殘命。
自此以後,老夫便以秘法馭使這附近的凶獸,不斷在密林中尋找靈草,而後栽種在深穀兩側的崖壁之上,以備不時之需……”
……
或許是委實太過激動,亦或是體內蛛毒發作,說到此處,這金獅戰將突然眉頭一皺,於氣息瞬間紊亂中,急忙揮手攝過一株靈草,而後放在嘴中大嚼起來。
見此情形,江若凡三人不由於心生感慨中相互對視了一眼:感情剛剛在崖壁上采摘的靈草,竟是人家栽種的保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