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乃為聖王強者,此時展開身形,盡管心存謹慎,但仍是速度驚人。隻眨眼工夫,便已不見影蹤。
“兒郎們,保持隊型收回真元,原地打坐調息!”
望著二人身形消失,金獅戰將轉過身形高聲一語,隨之對著此時仍在戰隊中央的江若凡擺了擺手。
見金獅戰將揮手相招,江若凡腳下一點飛身出得戰隊,至其身前之後微施一禮:“陽伯召喚若凡,可是有事相囑?”
“哈哈,沒什麼大事,不過就想趁此機會想與你閑聊幾句。若凡,陽伯問你,若此番沒能尋得那龍涎聖液,你將如何?”
雖然金獅戰將乃是含笑而語,但江若凡卻覺其此問,似乎大有深意。
當下微一思忖,旋即正容說道:“若凡年幼之時常聽人雲,‘得之吾幸,失之吾命’。彼時難解其意,此後年齡稍長,本以為自己對此語已是字清句明。但直至此時身至這極北之地,方才算真正徹悟!”
“哦?說來聽聽!”聞聽江若凡竟未直接回答,反而引用一語,金獅戰將不由大感興趣。
“原本若凡以為,此語之意,無非便是‘萬物得失,均乃天意’。但此番一路行來,卻對此語另有感悟。
那便是武道得失,絕無‘幸’與‘命’之說,唯有‘爭’與‘拚’二字!
皆因唯有一顆敢‘爭’之心,方能於武途之上,逆天而行,砥礪奮進;亦唯有一份敢‘拚’之念,方能在這逆天路上,無懼生死,踏登武巔!
就比如若凡此番進入這極北之地,敢於前來便是‘爭’,視死如歸便是‘拚’!”
“是以此行,能否尋得那龍涎聖液已非重要,於若凡而言,在這冰火煉獄行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逆天而行砥礪武途,都是一份無比寶貴的收獲!
故而對於陽伯所問,若凡憑心而言,假如一番傾力‘拚’‘爭’過後,仍是未能尋得那龍涎聖液,那便是己身機緣未至,而絕非天意如此,若凡亦定會心中淡然,無憾亦無悔!”
“好!好一個‘拚’‘爭’之論!好一個‘無憾亦無悔’!就憑你這一番言語,亦定會使得氣運加身,而此行,亦定能竟功!!”
聽聞這一番話語,金獅戰將立時眸現異彩,似乎江若凡所說言語,亦是令其感觸頗深,獲益匪淺……
二人言談當中,不知不覺已是兩個時辰過去。
就在金獅戰將正自向江若凡講述這極北之地的禁忌之時,忽聞西方傳來一陣急促的破空之音。二人轉頭一望,卻正是那古晨聖王探路歸來。
這古晨聖王身形高大相貌威猛,此刻真元釋湧急急而返,竟宛若那降魔金剛般破空嘯鳴。
“情況如何?”見古晨聖王身形落地,金獅戰將頓時急聲相詢。
“稟將軍,末將沿著那熔岩河流一路向西,破空行出近一個時辰,方到此座巨峰盡頭。卻不想竟見一座浩瀚的熔岩湖泊鋪陳大地,與另一座更大的巨峰沸騰相連。看來,西行繞峰之路,不通!”
聞聽金獅戰將出聲問詢,古晨聖王抱拳為禮後,將此行所見盡述一番。
“嗯,老夫曉得了。你一路驅馳,便暫先歸隊調息吧!”聞言之下,金獅戰將眉頭微皺,對著古晨聖王輕輕點了點頭。
“是!”
複又躬身一拜,古晨聖王便轉身向著戰隊行去。
“如此看來,隻有待黎商歸返,複再作以決斷了!”金獅戰將抬目遙望東方之際口出輕聲,似對江若凡而言,又似自己喃喃自語……
等待,總是讓人難耐。
眾人在等待之中,隻覺時間竟是過得如此之慢。
一炷香,兩柱香……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直至天色變得與地麵一般漆黑,可那黎商聖王,卻仍是不見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