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爸爸的外套便往樓下奔,朝街道上跑去,我哭,不停地哭,冷風不禁讓我連打了幾個冷戰。爸爸心疼地跑過來,摟著我說:“別著涼,以後爸爸一定早點兒回來,我那朋友真是太熱情了,不停地讓我喝酒……”他還在說著什麼我沒有在意,隻覺得那些飛舞的雪花好美好美……我們回過頭去看看自己的父親,為了我們,他們所做出的犧牲幾乎舉不勝舉,可是,為什麼我們不曾留意過呢?想想自己的父親吧,父親的付出,我們要用不停的努力去報答啊!
暴父
班裏有一個韓國留學生李瑛,她為了學到地道的漢語,常和我們一起聊天。她每次都會說到“暴君一樣的父親”,並簡稱為“暴父”。第一次聽她說爸爸時,我還以為她爸爸是個“暴發戶”,待明白後,笑得肚子直疼。
為什麼她說爸爸像個暴君呢?李瑛的父親是個軍人,畢業於韓國有名的國防大學,而一切的一切都是從爸爸所受的軍校教育開始的。
每天吃飯時,爸爸會正襟危坐;用筷子夾菜時,他要在空中畫一個90度的角,才肯將菜送進口中,而且要求他們姊妹三個也這樣“比劃”著吃。一看到他們對可口的食物狼吞虎咽,爸爸就會一臉不悅,訓他們沒有吃相,太饞別人會笑話他這個軍人的孩子,因為李氏在曆史上是“貴族”,不允許有這種吃相的後代。於是,大家吃飯時全畫直角。但到了中國後,李瑛就化直角為平角,但還是比較“淑女”的。元旦聚餐時,大家在“斯文”的同時,極盡風卷殘雲之能事,“蔚為壯觀”。等到買單時,我們發現李瑛好像根本沒動筷子,而且驚訝地看著我們,她說:“你們吃飯好像比賽。”
李瑛的爸爸每天晚上11點準時“熄燈”休息,次日3點就起床(8點多才上班),然後整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來喊李瑛起床。因為每天睡得太晚,3點就起床簡直是要命。爸爸有辦法,先是口頭通知,沒動靜,就把李瑛臥室的窗戶打開,“外麵吹來涼爽的風”,是為“低溫催醒法”;還不起來,爸爸就要“氣急敗壞”地使用殺手鐧了:掀被子。這一招往往奏效,一嚇唬她就爬起來了。
最可怕的是接爸爸的電話,如果家裏有人,電話響了三聲還沒接,那麼接了以後,電話中就爆發“大戰”,回到家後,還要“興師問罪”。每當遇上這種情況,他們都會提前躲到外邊,等爸爸氣消了,他們才敢回家。
他們全家經常出去爬山。爸爸規定時間,必須爬到某個地方,實際上經常就他一人按時完成任務,別人都累得夠嗆。這時爸爸就會說:“你們都年輕,我這麼大年紀了,還不如我。”這時,李瑛還有她的弟弟、妹妹都會感到“沒麵子”。
她爸爸也有很溫柔的時候,特別是對弟弟和妹妹,他經常和藹地把弟弟攬在懷裏,像欣賞寶物一樣捧著弟弟的臉說:“孩子,你太可愛了!”對妹妹也經常這樣,但很少對李瑛這麼“親密”。
後來,李瑛來到中國學習,半年回家一次,爸爸會經常給她打電話,失去了往日的“生猛”,每每流露出思念之情。後來,李瑛從媽媽那裏知道,她是老大,爸爸一直把她當成男孩子看,對她要求近乎“苛刻”,隻是希望她能非常堅強,像個軍人的兒子,而非女兒,這樣才能經受生活的風風雨雨。知道這些後,身高1.7米、體重也“相當可以”的她落淚了,其實,她像所有的女孩一樣——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