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帕特·萊利,偉德在他身旁耳語幾句,請求再試一次。果然,老萊利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堅決不允許自己的愛將再冒險。
拗不過他,拉了淩光下場征詢其意見,畢竟淩光是他的主治醫師,萊利不過是給個意見,他的話可不能做準。
“你今天不扣我怕你永遠也不敢再扣了。”淩光就說了這麼一句便返回了自己的座椅。
想想也是,人丟了,心病也有了,今天要是不扣,真等那些隊醫在給自己療養上個一年半載的再回來,身體仍是未知,那時再想想今天出的醜,可能真的再也扣不下去了。
打定了主意,偉德不理萊利的阻勸,拿起籃球,重新回到了場中央。
觀眾的噓聲立時變小,不過他們也沒有再為偉德打氣,誰知道會不會白費呢……
拍了拍籃球,在眾人注視下,偉德先望了望那些對自己一臉不屑的觀眾,再看看那些對自己一臉關注的到場醫師和滿麵愁容的隊友,最後,他望向了淩光,那個他到至今還沒有摸透、不知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套的主治醫師,看到對方那一臉的微笑和對自己帶有鼓勵性的微一頜首,偉德的眼神中散發出了堅決的氣息。
深呼吸……助跑……運球……籃下高高躍起……帶著一道完美的弧線、隨著緊連自己大手的球在向籃筐飛速移動,這一刻,偉德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從自己受傷到淩光為自己手術,從那帕上鴛鴦到手中水球,與淩光度過的三十個日夜點點浮於眼前,淩光對他自己那至今仍不理解的治療方法、那他整整嗤之以鼻了一月之久的恢複治療,此刻的偉德卻都不計較了,那一霎,他毫無保留的相信了淩光,也相信了自己。
“哐!”重重一聲響動,一記勢大力沉的扣籃被偉德漂亮的完成,隨著觀眾震耳欲聾的呼聲、隨著自己球隊上下人員激動的呐喊、隨著那些到場專家的聲聲驚歎,那籃筐在不停的搖動,,良久……終於停了下來。
望著晃動的籃筐,看著自己因激動而不停顫抖的大手,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偉德衝到淩光的座椅旁,不等他聞訊,將其整個攔腰抱起,衝到場中,不由分說地在自己眾隊友幫助下將我們的淩醫師高高拋起……落下……再拋起……而那一向穩重的萊利也身不由己的加入了進來。
“Oh!On!my god!”淩光大聲‘呼救’。
等滿麵笑容的熱火眾球員將淩光放下後,美國醫學研究中心主任激動的帶著眾人上前來恭喜二人,那些各國前來觀摩的骨科專家滿含著微笑向淩光道出了祝賀,向偉德傳去了祝福。能夠看出,他們的微笑都是發自內心的,雖然先前眾人都不看好淩光,甚至有人嘲諷他不自量力,可是,如今他們看到淩光完成了這項真正可謂舉世矚目的超難度手術,病人的狀況好的令他們匪夷所思,望著病患眾友那溢於言表的喜悅,他們真心道出了恭賀,他們對淩光的醫術心服口服,沒有一絲做作,就連那崗浩道奇對淩光也是心悅誠服。“醫學”,永遠沒有國界!一名醫術高超、醫德兼備的醫師,造福的不是國家,而是人類!
“德文先生,請您講一講,淩光教授到底是怎麼具體醫好您傷勢的。”球場外,閃光燈下,偉德與淩光並步。那些先前根本不關注淩光、搞不清他頭銜的記者已經將其封為教授了……
佯裝不懂英文的淩光(其實本來就不懂……)將所有問題都交給了偉德代答。
偉德咧開大嘴笑問道:“你說什麼?”
“請您具體講一講,淩光教授到底是怎麼醫好您這本不可能如此快恢複的傷勢的。”一堆記者將話筒塞到偉德嘴旁,靜候著他的答複。美國體育新聞記者什麼時候也開始關注醫學界了……?
“中國刺繡。”偉德說罷哈哈一笑,協淩光一同上了他的座駕。留下那堆麵麵相覷的記者,陪伴他們的是偉德在空氣中留下的爽朗笑聲。
“淩,我帶你和你的朋友去吃我們當地最好的牛扒,當然了,這是有條件的,等以後你要帶我去遊你們的長城。”偉德邊開著車邊一臉微笑的說道,他身旁坐著淩光,後座則是單及、海信二人。
淩光嗬嗬一笑:“沒問題。吃牛扒?你怕是憋了好幾天了吧。”
偉德故意苦了下臉:“是呀,都是你害的。”
淩光笑道:“每辦法,我當時又不能給你上口服藥,而要保證你大腦神經的鬆弛狀態,油膩你便不能多碰,且你身體裏麵又缺鋅,又不能做高熱量活動,隻有蔬菜的纖維才能保證你鋅的供給、控製你體內的膽固醇,你想想,沒有纖維的補充,你一月除了刺繡什麼都不幹,到時候聚集一堆皮下脂肪,減肥期怕是比治療期還要長了。”